甚至還讓人聽不出半點虛偽的意思。
這會已經(jīng)九點過了,長廊的燈已經(jīng)暗下去了,孟笙眼底浮著淡淡的光,落在顧瓷那張沒多少血色,卻極為清秀好看的臉上。
她不怕顧瓷出手陷害,反而怕她不動。
可不論是上回一塊吃飯顧瓷暈倒住院,還是這次傅暄緲病發(fā),她都好像都在算計的邊緣,始終有著一步之遙。
讓她捉摸不透她的用意。
也猜不明白,其中到底是巧合還是意外。
但實實在在論起來,寧微微那些擺在明面上的歹毒,在顧瓷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兩人壓根不是同一個段位上的。
只不過,那句以身體示弱的話她似乎有些耳熟。
顧瓷好像并不是第一次說過類似這種話了。
聽她說得多了,那就有點……茶了。
所以孟笙可以更加確定,顧瓷這個病弱女人,并不是什么善類。
從短信提醒她要小心顧瓷開始,她就已經(jīng)把顧瓷放在自己敵對的位置上了。
但現(xiàn)在沒撕破臉,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
她伸手拉住顧瓷的手,“你這話就說得沒理了,要是被傅教授和緲緲聽到他們反倒還要自責(zé)連累了你。
你就好好養(yǎng)著身體,身體比什么都重要,那果籃和牛奶,我也替我爸收下了,謝謝你?!?/p>
顧瓷笑道,“禮輕,還望孟館長勿要介懷。”
孟笙又與她說了幾句客套話,便目送她和保姆離開了17樓。
原本還有交談聲的長廊瞬間陷入了寂靜。
凌晨兩點半左右,傅諶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一張俊朗沉穩(wěn)的面容上滿是疲倦之意。
今天這兩場大手術(shù),都極其耗費(fèi)心力。
渾身的勁一卸下來,就有些脫力。
他和手術(shù)室的護(hù)士交代了幾句,就在換衣間緩了緩,然后利落地?fù)Q下手術(shù)服,又去宿舍洗了個澡,也顧不上休息和吃飯,快步去了住院樓。
不看到緲緲,他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