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身上的傷是在五天后才好轉起來的,背上的青痕雖然沒那么快消散,但確實也不疼了。
肩膀上的傷也換過一次藥,開始結痂了。
等她去了醫(yī)院,傅諶幫她重新檢查了一遍,說道,“恢復得不錯,傷口后面是長肉期,會癢,一定不能上手撓知道嗎?”
“嗯,我知道。”
“背上的藥還可以繼續(xù)用,再過個一周左右就差不多能消除了?!?/p>
“好,多謝。”
傅諶忽然想起來了什么,拉開旁邊的抽屜,從里頭抽出一張五彩繽紛的兒童畫,遞給她,“這是緲緲讓我轉交給你的?!?/p>
孟笙接過畫,畫上面有人,有物,有花,顏色也多,唯獨沒有字。
畫得不算多好,也沒什么規(guī)律可言。
唯一能讓她看懂的是有個對戳在一起的小手指,她笑著問,“這是緲緲畫的?”
傅諶點頭,“嗯,這幾天她一直在畫這幅畫,說這是謝謝你救了她的禮物。她沒學過畫畫,這些東西都是她找她兒童平板里的東西即興畫出來的?!?/p>
孟笙聽言,眉眼含笑,“這樣啊,那緲緲還蠻有畫畫天賦的,畫得挺好的。那這份謝禮,我就接受了?!?/p>
“是我該和你說謝謝才對?!备抵R那雙溫良的眸子里溢出笑意。
后面他又和她說了下孟承禮最近的病情變化。
孟笙從辦公室回到病房時,正好有護士正在給孟承禮抽血。
大概是孟承禮手臂上的血管有些細,不太好找,護士扎了三針都沒能抽出血來。
她尷尬的顫了顫眼瞳,難為情的看著孟笙,“不好意思……”
孟笙倒沒惱,輕聲安撫道,“沒關系,你別急,慢慢來?!?/p>
護士看她一眼,胡亂地點了下頭、
又耐著性子又扎了兩針才成功,抽完血后,她紅著眼眶再次鄭重和他們致歉,便推著治療車離開了病房。
下到16樓,剛出電梯,她就看到迎面走來的幾道身影。
她腳步頓了下,想起什么,抬手揉了下眼睛,垂首往前走。
在快撞到中間的老太太時,一旁的顧清瀲連忙攔住治療車,擰眉罵道,“沒長眼睛?。靠床灰娗懊孢@么多人???”
護士抬頭,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