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的所有感知,都是第二天清醒后,靠那些混亂的碎片一點點拼湊出來的。
而這一次,是他們第二次!
兩人的意識都很清明,裴綏卻不像那次那般小心翼翼,生怕她磕著碰著。
這次他倒像是個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能夠完全地掌握“生殺大權(quán)”,一邊游刃有余,一邊循循善誘。
也是這一晚,孟笙真正感受到他時而溫柔的撫觸,時而強勢又霸道的占有欲,時而促狹的頑劣。
以及他在這場沉沉浮浮中,如魚得水的本事。
在某個將傾將末的姿勢里,裴綏用手指輕輕撥開被細汗黏在額頭上的頭發(fā)。
在她耳邊低喃著問,“剛剛你想說什么?”
孟笙七葷八素的意識慢慢回籠,仍舊有些迷茫不解,“什么?”
“開始前。”
開始前?
孟笙茫然了一瞬,頓時就想起自己起的那個“你說”的頭。
想說什么來著?
你說后面是什么來著?
她覺得裴綏是故意的,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那叫剛剛?”
都是兩三個小時前的事了,剛剛個屁!
她現(xiàn)在要是還能想起來,那都是有鬼了。
這場耕耘到凌晨一點半左右才徹底結(jié)束。
孟笙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被裴綏抱著去浴室洗漱完,重新回到床上后,她卷上被子就直接睡了。
只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將她圈進一個十分溫暖寬厚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