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姿勢都試過了啊。
喉嚨里涌出一絲苦澀,被她強(qiáng)行咽回肚子里。
她冷靜的估算了下時(shí)間,想著商泊禹應(yīng)該快過來了。
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鋪墊得差不多了,也該給寧微微最后一擊了。
她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世界突然發(fā)生塌陷,這樣的沖擊讓她失去了所有的支撐。
她就那樣盯著寧微微,半晌,才蒼白無力地笑出了聲,“你和我說這些,無非是想激怒我,逼我和商泊禹離婚?寧微微,你還真是天真,
我憑什么要成全你?只要我一天不和他離婚,你這一輩子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妾!一只被人人喊打的老鼠,
你又有什么資格在我這里洋洋得意?!而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被貼上“私生子”的標(biāo)簽,一輩子因?yàn)槟氵@個(gè)母親而抬不起頭!”
她怒狠的撂下這段話,呼吸略微有些不暢,抬起那只好似被灌了鉛的腿,轉(zhuǎn)身欲走。
可還沒邁出步子,頭發(fā)忽然被用力扯住,她吃痛地叫了聲。
寧微微被她那句“妾”和“人人喊打的老鼠”以及“私生子”氣得渾身發(fā)抖,那根只剩一條細(xì)線拉扯的理智徹底斷了。
而包藏在心下的殺意也鋪天蓋地的朝她涌出來。
“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該死,都該死!”
孟笙被狠狠推出去的時(shí)候,耳邊只有寧微微這句如地獄修羅一般的話,下一刻,就狠狠撞在了三四米開外的柱子上。
“砰”的一下,在這看似靜謐的天臺上顯得格外扎耳。
倒在地上的那刻,她恍惚聽到了商泊禹喊她名字的聲音。
身體蜷縮,她捂著肚子痛苦地沉吟了起來,唇角卻勾起了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弧度。
趕上了。
這場戲也發(fā)揮到了它最大的作用。
商泊禹確實(shí)趕上了,他在樓梯上就隱約聽到孟笙的聲音了,但聽不清楚內(nèi)容,便加快了步伐。
卻不想,剛走上來,就正好看到寧微微揪住了孟笙的頭發(fā),電閃雷鳴之際,寧微微已經(jīng)把她推出去了。
他壓根來不及去阻止。
寧微微聽到熟悉的聲音,雙手懸在空中,怔怔地望著商泊禹,呼吸一滯。
眼里的陰狠剎那間變成了恐慌和失措。
商泊禹連手里的單子都扔了,陰鷙的眸底裹著風(fēng)暴,直直的射向?qū)幬⑽ⅲ瑓s只停留了一秒的功夫,便風(fēng)一般沖到孟笙面前。
他將人抱在懷里,鏡片下那雙桃花眼里此刻浸著著明晃晃的害怕,“笙笙,笙笙……你別嚇我……”
孟笙顫巍巍地抬手抓住他的衣服,痛恨的淚水涌出來,“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