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出孟笙那張淚眼婆娑的臉。
她說,她現(xiàn)在只能信他了。
她說,商泊禹,你別再辜負我了。
她說,她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他已經(jīng)背叛過笙笙一次,也見過她傷心欲絕的模樣了。
可現(xiàn)在他真的還要再讓她痛哭流涕和絕望一次嗎?
他喉結輕滾,強忍著淚意,嗓音像是被砂紙摩擦鐵銹,每個字都帶著粗糲氣音。
“但這些也和笙笙沒關系!她從來沒有參與過這事的經(jīng)營,她不該去承擔并不知情的后果?!?/p>
“那又如何?!”余瓊華無動于衷。
商泊禹震驚不已地看著她,“媽……”
“大丈夫要有所為就該不拘小節(jié),你總陷在這些情情愛愛里,能有什么出息?”余瓊華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那您讓我的前途踩在您的后半輩子上,我就算擁有再多,又能過得安心嗎?”
商泊禹揚聲反問,言辭懇切,“笙笙是我妻子,我已經(jīng)很對不起笙笙了,現(xiàn)在是絕對不能再算計她了。
媽,就算我求你了,趁警方還沒查到這個事上,您趕緊把地下產(chǎn)業(yè)關了吧。”
余瓊華氣不打一處來,“說你天真,你還搖上尾巴了?這樁生意,牽連盛廣,就不說那些貴婦人顧客們了,其他幾個股東能答應?你說關就關?”
說句實話,她是心里舍不得。
一年就有一千萬的純利潤,已經(jīng)嘗過甜頭的人,又哪里舍得輕易松掉到嘴邊的肥肉?
“這件事情如果鬧開了,她們不答應又如何?”商泊禹不理解,“爸這個人,你肯定了解,真要到了那個地步,您覺得他會出手相幫嗎?”
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余瓊華當然了解商毅錚的秉性。
他的喜歡如曇花一現(xiàn),值不了幾個錢。
一旦涉及家族利益,他會毫不猶豫舍棄掉她。
這也是為什么她一定要有屬于自己的事業(yè),經(jīng)濟來源不用完全靠他施舍是一說。
以后等他退下來了,或者死了,她和泊禹也不用完全看關蓉幾個臉色,也不用降低生活品質,很好地生活下去。
“我本來就沒打算指望他,這事,你就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