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蹙眉。
余瓊?cè)A的人還在抓寧微微?
她不都已經(jīng)進去了嗎?
不過……寧微微懷著孕倒是挺能跑的。
竟然跑到了離京市相隔三千六百公里的素州。
她現(xiàn)在還能保胎,就足以說明她會帶著孩子回來的。
得知這個消息,孟笙的心反而安定下來了,她道了一聲“謝”,就掛了電話。
半分鐘左右的功夫,私家偵探就發(fā)了一封郵件過來。
文件里裝了二十多張照片。
畫面有些模糊,應(yīng)該不是像素的緣故,而是因為距離。
其中有兩張是一個院子的外貌,另外三張,能看清照片里人的輪廓。
即便是模糊的,孟笙也認出來了。
是寧微微。
后面還有一張醫(yī)院的保胎診斷書,和寧微微的住院記錄。
可以說非常詳細了。
回到病房,電視上的綜藝依舊在放,她走到床沿邊,就注意到他手背上鼓起的包。
跑針了。
她擰眉,忙按了下鈴,“跑針了,你不知道?”
聽著她責(zé)備的口吻,商泊禹心底的陰霾反而消散了幾分。
他就是故意忍著疼將針弄歪,任由手背泡起來,就想看孟笙進來時見到這情形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好在……
沒讓他失望。
深沉的目光從她沒有任何異樣的臉上移開。
又落在手上,溫潤的嗓音輕輕的,“看電視看太入迷了,沒注意。還是你細心,要是沒有你……我該怎么辦啊?!?/p>
最后那句話,他說得溫柔又繾綣,帶著濃厚的依戀,以及兩分無力。
就連望著她的眉眼也是如此。
他總能在陰暗和光明的情緒里自由地切換,毫無壓力。
就像多重人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