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的他們代表過往,可她想親手拋去那份過往。
到如今,那些點點滴滴,就宛如一道道枷鎖橫亙在她身上。
只有把這些東西丟棄了,那些枷鎖,才會一一掉落。
商泊禹喉嚨一哽。
諷刺嗎?
自然是諷刺的。
他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那日拍婚紗照的畫面。
他們都很開心,笑得比照片里還開心,也一起向往期待著步入婚姻,組建他們兩人的小家庭。
可誰能想到,短短三年,他們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呢?
而這全是他的錯。
可再不甘,不舍又能如何?
到最后,他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只是內(nèi)心陷入無盡的掙扎中,還是慢慢松了手。
孟笙也沒再多說什么,說再多都是累贅,看搬家公司的人搬走最后兩個箱子了,便也拎著那個結(jié)婚照下了樓。
張姨在樓下就看到了搬家公司的人進進出出的,心里慌得不行,還特意屏退了其他傭人。
飯菜其實早就準備好了,可她沒敢去叫他們下來吃飯。
這會看到孟笙下來了,她連忙迎上去,“少夫人,飯菜好了,快趁熱吃吧?!?/p>
孟笙看著她,抿起了唇。
張姨照顧了她三年,雖然是余瓊?cè)A的人,也算是盡心盡力,從未出過差錯。
她朝她微微頷首了下,“這些年,多謝您的照顧,辛苦了?!?/p>
張姨聞言,焦急地開口說,“少夫人,這是怎么了?夫妻兩個吵架,哪至于鬧這么大的動靜,
少爺平時都很愛重您,他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您見諒,有什么事,吃了飯再說好不好?”
孟笙知道張姨的一顆心還是偏向商泊禹的,也懶得解釋那么多。
語氣淡淡道,“不用了,您日后多保重。”
她能感覺到樓梯口上有一道目光正灼灼地盯著自己。
但她沒回頭,而是徑直去了車庫,任由張姨在身后焦急地喚,將包和婚紗照隨手丟在保時捷的后座上。
然后沒有半分留戀地離開了這個,承載過她太多喜悅和幸福,以及痛苦悲傷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