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會忽然冒出來?!
他的精心策劃,被他人做了嫁衣。
孟笙可沒管商泊禹這會怎么想,她開的車速不快,但也不算慢。
醫(yī)院離美術(shù)館也不遠,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她還和喬娜打了個電話,交代了兩件事情。
然后時不時去看裴綏的手臂,血沒完全止住,但看起來流得沒之前那么厲害了。
她不放心地問,“怎么樣?有沒有意識模糊的感覺?”
裴綏看著她緊繃的下顎線,知道她這是怕他因失血過多而休克。
唇角不合時宜地翹了下,他出聲說,“沒有,你別太緊張,好好開車?!?/p>
孟笙稍稍放心一些。
也知道這樣三心二意開車不安全,便鄭重地點頭應(yīng)道,“嗯,我知道。”
好在一路順暢無阻,只花了十六七分鐘就到了醫(yī)院。
兩人徑直去了急診部。
這也不是他們倆第一次一起來這醫(yī)院急診部了。
流程倒是不陌生。
只不過,有趣的是,上一次是在綏行律師事務(wù)所的停車場,這次是在美術(shù)館附近的停車場。
這算不算是首尾呼應(yīng)了?
到了留觀室,裴綏聽醫(yī)生言,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正不知道放哪時,孟笙便伸手接過來。
他頓了下,隨后開始單手解襯衫扣子,柔軟的布料順著流暢的肩胛骨線條滑落。
隨著呼吸起伏弧度的胸肌像被精心雕琢的山脈,腹肌也繃出略顯凌厲的輪廓。
看得出來,這是常年室內(nèi)鍛煉才會有的成果。
孟笙盡量讓自己的目光放在他手臂的傷口上。
口子的長度有個六七公分,不算深,但也絕對不算淺,這也是為什么一時間為什么會流那么多血了。
醫(yī)生做了簡單的止血措施后,便說要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