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擰眉,回頭就見是顧清瀲拉住了她,神色上還有幾分惱怒,出口就是質(zhì)問。
“是你送阿瓷來的醫(yī)院?那她忽然發(fā)病是不是因你而起?你對她做了什么?是不是故意想害死她?”
說起來,除了顧瓷,這是孟笙第一次正式接觸顧家人。
聞名于京市的書香門第顧家,沒想到是這么個德行。
真是刷新了她的認知。
她把手臂掙脫出來,毫不客氣地回懟過去,“顧二小姐這般言辭鑿鑿地說我故意害顧瓷,可有證據(jù)?要是沒有,空口白牙地說出來一個陰謀論,
怎么?是覺得誹謗罪這一條不足夠給你們顧家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嗎?”
顧清瀲微頓,對上孟笙坦蕩的目光,她心下怒火更甚。
“你……伶牙俐齒!要不是你,阿瓷怎么會忽然病發(fā)?又怎么會那么巧……”
“夠了!”
裴綏似乎有些聽不下去了,清洌薄怒的打斷她的話,邁步上前一步,將孟笙擋在身后。
目光極其冷淡的看著顧清瀲,語氣也帶出兩分犀利來。
“她不過是好心送顧瓷來醫(yī)院,顧二小姐不感謝就罷了,還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質(zhì)問是覺得她送錯了?”
顧清瀲愣住,她沒想到裴綏會這樣和自己說話。
裴綏的性子冷淡是冷淡了些,但待人的禮數(shù)還是十分周到的。
即便是他和顧瓷解除婚約后,他對顧家眾人的態(tài)度仍舊沒什么改變。
態(tài)度和語氣從來沒這么強硬冷厲過。
甚至連“清瀲姐”都沒喊了,直接稱呼“顧二小姐”。
她怔怔看著面前那張冷峻不善的臉,再看被他擋在身后孟笙那張精致濃顏的漂亮臉蛋。
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阿綏,你……怎么能幫著……”
“既然顧二小姐這個家屬已經(jīng)來了,那我們也就沒有再逗留的義務了,先告辭了?!?/p>
裴綏太了解顧清瀲的性子了,對她的話恍若未聞,也不去看她錯愕的神色,維持最后一絲禮儀,小弧度地點頭示意了下。
牽著孟笙就走了。
孟笙睨著裴綏略顯冷硬的輪廓,抿抿唇,只冷淡地瞥了眼顧清瀲憋紅氣惱的臉,抬腿跟上裴綏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