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也學(xué)著她那副無心之意的樣子,笑道,“何況,你那天也是好心,你特意為崔夫人來找我之事,替她來道歉,
我心里都是明白的,你以后也大可不必這么客氣。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yǎng)病,謝禮歉禮什么的,都沒有你身體重要。
我們即將合作的畫展還等著你呢,這可是你第一個展覽,你不是一直都在期待這個展覽嗎?”
裴綏聽了她前半段話,就聽出了不對味,擰起眉頭。
后面那段話都沒怎么聽,一雙幽邃寒厲的眸子直直掃向顧瓷。
等孟笙說完,他才用冷沉的語氣問,“你替我母親去和她道歉了?”
以他和顧瓷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她哪里需要做到這個份上?
她也沒那個資格。
無非是故意打著和他關(guān)系好的旗號,和孟笙炫耀去了?
還是說想讓孟笙對他們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誤會?
再或是兩者都有。
顧瓷一愣。
對上裴綏那黑沉又帶著幾分明晃晃懷疑的目光,外加冷冰冰的語氣,讓她原本慘白的臉色好似又白了幾分。
她搖了搖頭,唇瓣輕微顫動著,眸光中隱含一絲緊張。
“不是……阿綏,你……你誤會了。我那次正好去看崔伯母,見她身體不好,就問了緣由,這才知道她去找孟館長的不是了。
我是好言勸了許久,但崔伯母的氣仍舊消不下去,還說了許多難聽的話,我當(dāng)時以為你和孟館長在一起了,怕因此影響到你們的感情,
所以才急忙想幫你和孟館長解釋清楚,我……咳咳咳……不是……咳咳咳……”
許是看裴綏的表情愈發(fā)冷峻,原本只算略微緊張和平緩的語氣,越說到后面,呼吸也不由變得急促起來了。
最后還是憋紅了臉,劇烈咳嗽了起來,生理淚腺更是不受控制地低落在白色被罩上。
溫?zé)岬乃垆Τ鲆黄疂i漪。
懷中的向日葵花束也滾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