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處好似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捏住了。
她眸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么。
原本還帶著兩分淺粉的唇此刻也漸漸失了血色,她囁喏著唇,“孟館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孟笙盯著她這副深受打擊,柔弱惹人憐的模樣,柔和地笑了笑,“沒別的意思,好心提醒一下顧小姐而已,我們不是朋友嗎?
再加上現(xiàn)在是合作關(guān)系,總不能有誤會橫亙在中間,彼此生了嫌隙,所以,丑話說在前頭比較好?!?/p>
顧瓷的好脾氣瞬間收斂起來,面上滿是受傷之意,“孟館長,我自認為我們從相識到現(xiàn)在,我都是誠心誠意地想和你做朋友的。
我和阿綏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是不錯,但我們在六年前就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現(xiàn)如今只是朋友關(guān)系。
我不知道孟館長到底誤會了什么,要這樣子羞辱我?”
真的是誠心誠意嗎?
不見得吧。
說居心叵測其實更準(zhǔn)確一些。
“孟笙!”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處就傳來一道怒不可遏的咆哮聲,“誰給你的膽子來這里欺負阿瓷?是覺得我們顧家沒人了是嗎?”
孟笙看清來人時,顧清瀲已經(jīng)將顧瓷攔在身后,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瞪著她。
“怎么?你自己抓不住裴綏的心,還跑阿瓷這里耀武揚威?你們孟家好歹也是京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書香門第,就這家教?”
顧清瀲真的要氣瘋了。
她走到門口時,就聽到孟笙那番“丑話說在前頭”的話,再聽阿瓷后面的話,她就大概知道里面大概發(fā)生了什么事。
現(xiàn)在的顧清瀲,在孟笙眼里真的很像一只好勝的斗雞。
她輕然一笑,眸子里卻浮上了一層薄冰,“你們顧家倒真是印證了一句話——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p>
說著,她看向顧瓷,“本來我是想看在你的面上,不和顧二小姐追究昨天的事,既然二位不領(lǐng)情,那就算了。
我會以侮辱罪和誹謗罪正式起訴顧清瀲小姐,希望顧二小姐以后在法庭上也能這般理直氣壯地和我探討家教一事?!?/p>
顧瓷的臉再次一白,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塊濕軟的海綿。
一呼吸,就會有水往她心肺中淌。
漲得發(f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