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綏呼吸急促,快速擠開外面那群人,看到里面的景象讓他當場就愣住了。
裴昱的手肘處有刀傷,血染紅了半條西裝袖子。
而地上還躺著一抹熟悉的倩影,人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只不過腹部處流出來的血將她那身白色的旗袍浸透了。
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女人,正哭得淚流滿面,緊緊捂著那處傷口,嘴里不停喊著,“三小姐,三小姐,你別嚇我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們……”
裴綏的目光落在那張蒼白孱弱,卻又盡顯清麗秀雅的臉。
顧瓷?
他震驚的瞳孔一縮,抬腿過去,擰眉問,“哥,怎么回事?”
裴昱的臉色此刻也不太好看,他看了眼裴綏,“剛剛來了一輛面包車,不管不顧地撞過來,下來四五個人,拿著刀子砍車子……”
車子里待不下去,他只好從車里下來。
他今天是回老宅祭祖,所以今天保鏢也不在身邊,也好在他和司機都學過一些防身搏擊術(shù),但奈何對方人多,實力也不俗,手里還拿著刀。
顧瓷的車就是這樣時候來的,他都注意到,顧瓷就沖過來幫他擋了一刀。
過程還沒聽完,救護車和警車就先后到了。
一行人轉(zhuǎn)道去了醫(yī)院,路上裴綏還聯(lián)系了顧家。
畢竟這事瞞不了。
等到了醫(yī)院,顧瓷就被進搶救室里,搶救室外卻一片寂靜和沉重。
半個小時左右,顧家的人就著急忙慌的過來了,柳令儀的眼睛看著就是哭過了的,現(xiàn)在看到搶救室這三個字,差點沒崩潰地倒下去。
她沖上去抓著裴綏的手臂問,“阿綏,你告訴我,阿瓷怎么樣了?她有沒有事?”
裴綏抿唇,這種情況下他什么都保證不了,只能道,“柳姨,您相信醫(yī)生,顧瓷會沒事的。”
柳令儀捂著胸口,哭喊道,“阿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么活啊,她身體本來就弱……”
顧父黑著臉,看了眼裴昱,又看了眼裴綏,最后看向平時照顧顧瓷的保姆曹媽。
“到底怎么回事?”
保姆正準備說話,裴昱率先站出來道,“顧叔,阿瓷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p>
顧家人聽后,只覺得胸口悶著的那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