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不自覺放輕了許多,兩雙對視的眸子好似在中間拉了一條無形的線,讓周圍的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正當她想主動親上去時,不遠處傳來幾道說話聲。
她背脊僵了瞬,立即從他懷里退出來,拉著他的手往前走,“裴律師,這是在學校,有監(jiān)控,有路過的師生,注意影響?!?/p>
主要是被人看到了,會很尷尬。
他們這幾天可都要來學校的。
裴綏反握住她的手,追問,“那什么時候補蓋?”
孟笙吃癟,她側頭看著仍舊一副清冷沉穩(wěn)模樣的男人,覺得不可思議。
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經(jīng)地問出這種話的?
“晚上?!?/p>
裴綏淺淺地勾了下唇,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便轉移起話題,“我看你和這學校的老師認識,以前經(jīng)常來這邊?”
孟笙點頭,“嗯,算是吧,以前我媽會帶我來學校這邊找我爸,后來大一些了,會過來玩,旁聽我爸和其他老師的課。”
“今天也沒別的事了,要去逛逛嗎?”
“行?!?/p>
孟笙對這學校是熟悉的,她領著裴綏在歷史系院和外語系院溜達了一圈。
兩個系院離得近,中間的校道兩旁種植了蔥郁繁密的樟樹,陽光從葉隙間篩落,在路面磚上印出無數(shù)晃動的斑駁。
周圍學生們的歡聲笑語隨風而揚,飄蕩在這富有青春磅礴的氣息中。
竟讓孟笙有種回到了學生時代的感覺。
“在想什么?”
裴綏注意到她的思緒似乎在漸漸發(fā)散,意識到什么,輕輕捏了下她的掌心。
孟笙壟斷思緒,笑道,“在想以前學生時代的美好。”
裴綏原本冷淡的神色微動,腳步也隨之停下,“所有都是美好的?”
“不,除了商泊禹?!?/p>
孟笙眸光柔和,卻十分堅定和坦蕩。
她不會對商泊禹刻意避之不談,因為那塊曾經(jīng)化膿過的傷已經(jīng)不疼了,而那塊疤留在那,也不過是為了提醒自己。
那時候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