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步入屋子,孟笙就收到了好幾道憤怒和嫌惡的目光。
以及一道凌厲的怒斥聲。
裴綏聽言,冷冷看向說話的崔元珊,“怎么?我女朋友去哪,還需要和你打報告?”
這是在赤裸裸地維護孟笙。
崔元珊被裴綏的眼神震懾了下,隨之錯愕地睜大眼睛。
一臉委屈和憤恨地問,“表哥……你兇我?你居然為了她兇我?她是不是給你灌迷魂湯了?你怎么……”
“珊珊!”
崔政擎沉聲呵斥了一句,“這里哪有你說話的地方?閉嘴!”
說罷,才扭頭看向裴綏,神色嚴峻,“阿綏,今天這件事情,舅舅就要說你兩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身體不好,你身為人子,不維護她就算了,竟然還幫著個外人一起氣她算什么事?她造的什么孽,讓你們這么欺負?!”
裴綏神色冰冷地和他對視。
因為和崔雪蘅一直都是相看兩厭的關(guān)系,說實話,他和崔家所有人的關(guān)系一點也不親厚。
一年到頭連個面都難見到。
再說離譜點,什么舅舅,小姨,表哥表弟表妹的,他們連個微信和電話號碼都沒有。
他是一點面子都不愿意給他們留。
冷嗤一聲后,便毫不留情地將崔雪蘅的偽裝給撕下來,“身體不好?我看她是身體太好,不然怎么會想到去裝病碰瓷別人?”
裝???
碰瓷?
這兩個極具侮辱性的詞語一出來,屋子里所有人都不禁忽略了他那諷刺輕蔑的語氣了。
崔雪瑩當即站起來怒聲質(zhì)問,“阿綏!你怎么可以這樣說你媽媽?!她就算再不喜歡孟笙,也不可能用這樣骯臟的手段去誣陷她的!”
裴綏輕掀眼皮,拋出一個邏輯性的問題,“那就要問她了,她怎么想得出這么骯臟的手段去誣陷我女朋友的。
她吃過飯就回五進院了,平時這個點她已經(jīng)喝了藥在午休了,怎么好端端的回了四進院?
就算是回奶奶那里,也不應(yīng)該在竹露汀。
從五進院到奶奶那的芥子園可不會經(jīng)過竹露汀,況且,杜姨今天怎么沒在她身邊?這些,你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崔政擎對上他冷冽的目光,喉嚨不禁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