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對這個也沒有什么好糾結的,她欣然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還順帶吐槽了一句,“看來,這拉花和畫畫還是有挺大區(qū)別的,會畫畫的,不一定會拉花?!?/p>
裴綏靠在料理臺邊沿上,挑了挑眉,“還沒見過你畫畫。”
孟笙也啜了一口他拉好花的咖啡,歪頭看她,忽然想起之前看顧瓷那本圖冊時,里面有好幾幅對顧瓷來說意義非凡的畫。
她好奇問,“你應該看過顧瓷畫畫吧?”
裴綏沒想到她會忽然提起顧瓷,對上她的目光,他如實點頭,“嗯,看過,也不多。”
大概也就五六次的樣子吧。
“她小時候身體不好,在凳子上坐不了太久,最多半個小時,之所以學畫畫,也是因為生病無法去學校正常上學,所以柳姨就給她特意找了個美術老師,用來打發(fā)時間。”
“她是不是畫過很多畫給你?”
裴綏擰眉問,“她和你說的?”
孟笙搖頭,“那倒沒有,我看過她的圖冊,里面有幾副……比較特別的畫,聽她說過,是被她以前的男朋友退回去給她的?!?/p>
“是有過幾副,大概是她初中,高中,大學畫過的……”
裴綏想了下,但他其實只接得其中兩三幅畫的大概內(nèi)容,其余的,他確實記不太清了。
主要是時間過去太久了。
“后來解除婚約后,我就把那些畫退回顧家了?!?/p>
畢竟扔了也不好,他也不是那種念舊和睹物思人的人,既然是斷,也相互確定考慮過了,那就沒什么好糾結的了。
這幾幅畫扔也不合適,所以他思前想后,還是把那些畫還給了她。
算是兩不相欠了。
他不喜歡拖拉,也不愿藕斷絲連,只有把自己身上對上一段感情有關的東西都卸個一干二凈,才會變得輕松。
所以和孟笙開啟這段戀愛關系時,他的身心都是沒有任何情感負擔的。
孟笙點點頭,她也只是好奇問那么一嘴,也沒有要刨根問底的意思。
兩人也沒吃早餐,就拿昨天從城北帶回來的點心墊墊肚子,坐在沙發(fā)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說到后面和日本美術館合作的事時,外面已經(jīng)破曉了。
天光乍破,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在云絮間幾度折轉,破碎成萬千金絲,又匯成一道傾斜而下的光之瀑布。
八點半左右,一道清脆悅耳的微信提示音在靜謐的客廳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