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乖乖摟著他的脖子,將頭歪在他的懷里。
裴綏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把她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就去浴室給她拿卸妝水,一點點把她臉上的妝容卸掉,再脫掉身上的黑色禮服裙子。
然后抱著人去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孟笙因為醉得有些難受,基本都沒怎么動,任人擺布的架勢。
也就中間,轉身的時候,胃里一陣翻攪,沒忍住直接吐出來了。
她晚上也沒吃多少東西,吃進去的那點東西都還是裴綏強喂她吃的。
怕她空腹喝酒傷胃,醉酒后,會更難受。
裴綏擔心她著涼,幫她快速洗了澡就用浴巾擦干水,抱回了房間,幫她掖好被子后,自己才回浴室洗漱。
翌日一早,她睜眼的第一瞬,懸在天花板上價值六位數(shù)的水晶吊燈是以重影的方式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
接著感覺慢慢回攏,她才發(fā)覺自己是被裴綏緊緊抱在懷里,她下意識想回頭看裴綏,但她剛一動,裴綏就會用力扣住她的腰,不讓她掙脫開。
“嗯?”
她再次動時,裴綏就醒了,“醒了?頭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孟笙轉過身,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手抱著他的腰,聲音有些啞,有些軟,“有點,幾點了?”
裴綏回身拿手機看了一眼,“七點不到,閉幕式在九點半,還早,來得及,要再睡會嗎?”
孟笙閉著眼睛搖搖頭,艱難地坐起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睡了,再睡下去,頭更悶。”
“好,我等會讓他們送一碗醒酒湯上來?!?/p>
“嗯?!?/p>
孟笙輕輕應了聲,掀開被子下了床,等洗漱好到了客廳,桌上已經(jīng)擺放著幾樣簡單卻看上去十分高級的中式早餐了。
她坐的那邊還放著一份熱騰騰的瘦肉粥。
“先把醒酒湯喝了,再喝粥?!迸峤椪f。
孟笙也乖乖拿起湯勺,一口接著一口地喝,雖然不太好喝,但她還是喝下去三分之一了。
剩下的三分之二是裴綏不忍她吃個東西都像是一種折磨似的,就把碗撤走了,讓她把粥吃了。
等會頭要是一直疼的話,就只能讓人送止疼藥上來了。
孟笙點頭,忍不住吐對著那碗醒酒湯槽了一句“真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