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中風了,那……有痊愈的機會嗎?”
傅諶點頭,“有。早期的黃金康復期是發(fā)病后的3-6個月之間,還要預防中風后抑郁,焦慮等情況……”
說到這,孟笙的神色已經(jīng)開始悲傷起來了,他又有些說不下去了。
汲口氣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你先別這么悲觀,一切要等孟叔叔醒來后觀察才能得知,現(xiàn)在的檢查報告數(shù)據(jù)都還算穩(wěn)定,也沒有生命危險?!?/p>
孟笙明白,也知道。
可胸腔里還是堆積著一股強烈的傷心和痛苦,在極力拉鋸著她的理智。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她已經(jīng)沒有媽媽了,不能再沒有爸爸。
她用指甲陷入掌心的一丁點疼痛拉回思緒,緩了好一會,才囁喏著唇瓣問。
“到底……怎么回事?我爸他……好端端的,怎么會忽然情緒激動到暈倒……”
甚至還到了搶救,有中風跡象的地步?
說起這個,傅諶忽然冷哼了聲,極力在壓制的怒火,再次沖出了牢籠。
那雙原本還帶著溫良和略顯沉重的眸子投向她身旁男人時,已經(jīng)變得冷然一片了。
聲音里帶了怒,一點沒給裴綏留面子,直接當著孟笙的面就把當時的場景給描述出來了。
“呵,他們裴家自詡名門世家,卻能做出這種卑劣無恥的事情。
他媽姓崔吧?崔夫人!今天上午高高在上地來病房,美曰其名說是探望,卻在孟叔一個病人面前搬弄是非。
態(tài)度多啊惡劣,完全像是在施舍一樣,字字譏諷,句句傷心肺,把你說得不堪入耳,什么難聽的詞和話都用出來了。
什么你高攀他們裴家,讓孟叔識好歹勸你離開裴綏,別扒著他們裴家不放,這種喪良心的話都說得出來。
甚至還拿二百五十萬的支票侮辱孟叔,字里行間都在詆毀孟家的家風,說什么辱沒“書香門第”的名聲。
她也真是好意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那作態(tài)誰能想到她是京市首富裴家的太太?不知道的以為是哪家不入流,上不得臺面的潑婦!”
傅諶這番話是相當不客氣了,恨不得手持萬劍全都插入裴家的肺管子里。
“孟叔身體本來就弱,這些天又在適應新的療程,怎么受得住她那樣的人如此逼迫?一氣之下就……”
孟笙當即就僵住了,她不知道有沒有劍刺進裴家,但現(xiàn)在確實有一把鋒利的劍,直直穿入了她的心臟。
“噗嗤”一聲,鮮血淋漓。
心臟處也傳來擰痛。
崔夫人……
崔雪蘅?
二百五十萬?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