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罰你一月的月銀,再去領(lǐng)二十大板?!?/p>
涂一樂故意大發(fā)雷霆,處置起管家來,隨即微微側(cè)頭,偷瞄起清月。
他深知,清月心地純良,此時定然還會為管家求情。
果不其然,清月焦急求起情來:“大人,此事并不能怪管家。是我說是丫鬟,管家只是職責所在?!?/p>
“唉。你是女主人,家中之事你來定吧?!?/p>
清月聞言,小臉漲得通紅,轉(zhuǎn)而看向跪在地上管家,開口說道:“那,管家行事并無不妥,免去責罰?!?/p>
管家連連叩頭:“謝夫人不罰,謝夫人不罰?!?/p>
“快去吧。要記住嘍,夫人宅心仁厚,今后一定要好好當差?!?/p>
管家連連稱是,起身退著離開前廳。
清月很是欣慰,她心里清楚的很,這是涂一樂在為她立威。
此時清月感覺她是最幸福的人。
以前只是一直期盼,有朝一日能告別皇宮,不再每日活在膽戰(zhàn)心驚之中。
“那奴婢去為大人整理臥房?!鼻逶滦÷曊f上一句,便要離開。
涂一樂一把拉住清月:“以后你只管下令便是,不必親自動手。”
“哦。”清月輕聲回應(yīng),不做任何反抗:“那,晚上,我……”
清月小臉通紅,她已經(jīng)做好全部準備。
與夫君同寢,天經(jīng)地義之事。
之前聽嬤嬤講解過房事,真到此時依然會忐忑不安。
擔心著那些不確定,擔心著涂一樂會嫌棄自己。
“還沒完婚呢。”涂一樂不住搖頭:“你與那些女子不同,我不能毀了你清譽,要明媒正娶之后,才能……”
涂一樂見清月含羞低頭,便停頓下來,隨后一臉壞笑,又繼續(xù)說道:“才能洞房花燭?!?/p>
清月感到無比幸福,如同做夢一般,涂一樂竟然能如此細致入微呵護她。
想到以前,她不過是被買來買去的奴仆,在達官貴人眼中不過如牛馬一般。
而此時此刻,卻成了涂府的女主人。
這一切如同做夢一般,就算立刻死去都不枉此生了。
清月從來看淡生死,此時想到死卻是極為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