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都知陳洛身上之事,人人自危。
擔(dān)心若是惹上涂一樂,自己不知何時飛來橫禍。
“陳洛,我的孫兒啊,內(nèi)務(wù)府凈事房竟然把他當(dāng)做太監(jiān)?!卑矅曂恳粯罚骸澳愀艺f此事與你無關(guān)?”
“啥?”涂一樂裝作一頭霧水:“咋又跟我扯上關(guān)系?當(dāng)做太監(jiān)又如何?解釋清楚不就行了?”
安國公被戧得一口氣沒喘勻,連連咳嗽起來。
緩了好一會,終于平靜下來:“他被凈身了,陳洛被凈身了?!?/p>
“什么?”涂一樂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荒唐,怎么會有如此失誤?”
“你別裝好人了,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guān)?”
“安國公,我也是剛剛知道此事,怎能與我扯上的關(guān)系?”涂一樂滿臉無辜樣子:“再者說,這沒頭沒尾,陳洛怎么就跑到凈事房去了?”
安國公緊咬牙關(guān),在牙縫中一字一句說道:“陳洛在大街上醒來,隨后百姓們圍觀嘲笑于他,最終,他跑入到了刀片胡同?!?/p>
“安國公,你別著急,此等事情絕非巧合,咱們定然把罪魁禍?zhǔn)鬃侥脷w案?!?/p>
朝臣們無比疑惑,為何涂一樂不再糾纏推諉。
“陳洛在哪里醒來?”
“京都大街?!?/p>
“那凈事房在哪里?”
“自然是重陽門外,城西胡同里?!?/p>
涂一樂做出思考狀,過了良久開口說道:“這事簡單,陳洛醒來時身處京都城中央位置,凈事房卻遠在城西,是誰帶陳洛去的,此人定然脫不了干系,應(yīng)立即捉拿此人?!?/p>
安國公老臉上不斷抽搐,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么?人已經(jīng)抓到了?”涂一樂信誓旦旦:“我與此事絕無關(guān)系,嚴(yán)申此人,定要問出個始末來。”
安國公微微閉起眼睛:“沒有人帶他去,陳洛是自己跑去城西?!?/p>
“怎么可能?那么遠的路?陳洛就這樣直奔凈事房,自投羅網(wǎng)?”
朝臣們開始竊竊私語,這的確說不過去啊。
想必真是一個誤會。
安國公自知,在涂一樂身上討不到便宜,將矛頭直指洪公公。
他深知,洪公公、涂一樂都是小皇帝親信,而且兩人來往密切,都是穿一條褲子的。
“洪公公,內(nèi)務(wù)府之事,你可脫不了干系啊。”安國公陰沉著臉,看向殿上的洪公公:“想必是你早做了安排,才將我孫兒如此快、凈身?!?/p>
“對啊,洪公公于情于理,都脫不了干系?!蓖恳粯肪谷唤o安國公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