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小皇帝所想,雖然他知道許多事情,但他知道,與皇上知道他知道,這可是完全不同的。
本還想裝糊涂呢,這下逃不掉了。
韓影極為無奈,只好再次返回,身體站得筆直,面無表情。
“涂愛卿,你快說一說,既然這么多事情,你是如何化解的?”
小皇帝滿眼期待,等著涂一樂開口。
涂一樂卻再次環(huán)顧四周,看向空蕩蕩的御書房內(nèi):“皇上,微臣對皇室心懷坦蕩,所有事情都會如實稟報?!蓖恳粯访媛峨y色:“可是,如若現(xiàn)在說了,太后那邊微臣還要去單獨稟報一次。唉?!?/p>
涂一樂話音剛落,太后在屏風(fēng)后緩緩走出。
“哼,你說便是,哀家在?!?/p>
涂一樂聽到太后宛如晨曦般的聲音,身體為之一振,瞬間感覺干勁十足。
“可是,微臣從何說起呢?”涂一樂煞有其事詢問,借機極為自然望向太后。
那驚世容顏,那完美身材,那……
“禮部是何情況?”
涂一樂正在陶醉,卻被太后打斷。
“這個說起來就十分關(guān)鍵了?!蓖恳粯焚┵┒劊骸拔⒊剂疃Y部官吏欠下賭債,已經(jīng)掌控禮部的運作。就在昨天,李揚帆突然替官吏們還掉所有賭債。李揚帆隱忍了這么久,卻到了現(xiàn)在出手,微臣便知道,他們要對我下手了。”
“禮部官吏為何仍然聽命于你?”太后眉頭微微皺起,有些許反感涂一樂緊盯她的眼神。
“這個很簡單?!蓖恳粯穳男ζ饋恚骸拔⒊剂钤S弘登記官吏們家庭信息。嗯,就是每個人的家眷情況。隨后,便是威逼利誘。”
眾人皆不明白,疑惑不解看向涂一樂。
“利誘,許弘將李揚帆所還銀兩分發(fā)出去,令官吏們每人得到豐厚的銀兩;威逼,許弘只是通知官吏們,涂大人要分別宴請他們,至此,官吏們又人人自危?!?/p>
“李揚帆掌管禮部多年,官吏們怎會如此輕易聽你的?”太后還是有些許疑惑。
“李揚帆多年來賺得盆滿缽滿,大多下屬們卻都只靠月俸過活,早就怨聲載道。官吏們在我與李揚帆之間選擇,這個題并不難。”
所有人都深知涂一樂手段,自然是十分害怕。
若是直接拿刀威逼,可能收效甚微。
但只是邀請吃飯,官吏們一個個心亂如麻,急得不行。
跟涂一樂混,可能會死,但跟李揚帆混,是一定會死。
官吏們自然而然,都選擇跟隨涂一樂,為自己搏一把。
畢竟只是演一場浮夸的戲,簡單的很。
“學(xué)子考生呢?”太后繼續(xù)問道:“他們那種酸腐氣質(zhì),鬧僵起來,可不是你分發(fā)個十兩銀子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