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族人都同意,祖父那一關(guān)就肯定不能通過。
“我父親為庶出,祖父斷然不會同意?!?/p>
“嗯,安親王最在意血脈,陳洛又橫遭事故?!蓖恳粯烽L嘆一口氣:“這便要做第二件事,你要盡快生子,越多越好?!?/p>
陳澤明白過來,這正中祖父軟肋,便有了一線生機。
陳澤已經(jīng)下定決心,哪管他還沒有娶妻,哪管他尚未碰過女色。
在他看來,女人只會影響他的思考與判斷,對做大事毫無幫助。
而現(xiàn)在,女人卻成了他成功的必經(jīng)之路。
“涂大人,那第三件呢?”
“更簡單了。”涂一樂狂笑不止,隨后說道:“對陳洛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令他在內(nèi)心里接納你,這點非常關(guān)鍵,只有這樣安親王才能對你放心?!?/p>
“大人,陳洛自小就對我極為蔑視,此事斷不可能?!?/p>
陳洛小時候便有極強的優(yōu)越感,對陳澤、乃至他的父親,從來的是橫眉冷對,嗤之以鼻。
陳澤對陳洛只有滿滿恨意,絕不想委曲求全。
“嗯,方法講給你聽了,去不去做你自行決定?!?/p>
陳澤緊咬牙關(guān),擠出一句:“謹(jǐn)遵大人之命,斷然不會令大人失望。”
涂一樂欣慰點了點頭,說得可是真好,擲地有聲啊,暫且相信你一秒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涂一樂一副思索樣子:“嘶,永福樓雖然不濟,但我還真心舍不得那曲翎煙。這樣,你明天去給他賠個禮、道個歉。”
陳澤心頭一顫,還說不是引他而來?
上午發(fā)生的事情,涂一樂是早已心知肚明。
陳澤想著,要向一位搔首弄姿女子賠禮,心中五味雜陳。
但他深知,此時此刻是要令涂一樂放下戒心。
陳澤咬了咬牙說道:“是,請大人放心,明天我便去永福樓。”
“嗯,不錯?!蓖恳粯窋[出一副長輩模樣。
“大人,還有一件重要事情,小的要提醒大人。”陳澤努力令自己打起精神,高聲說道:“安親王欲要破壞會試,捉拿禮部官吏、克扣戶部物資,在考試期間制造事故?!?/p>
“哦,他竟敢如此?這個太重要了?!蓖恳粯冯m然已經(jīng)猜到,但依然裝出驚訝模樣。
“大人盡可放心,小的今后定當(dāng)為大人效勞。”陳澤說著,艱難強撐起身體:“天色不早,叨擾大人了,告辭?!?/p>
陳澤抬手行過禮,感覺舉手都無比艱難,隨后一步三搖向屋外走去。
涂一樂看著陳澤背影,不免心中感慨。
這個陳澤是個狠人,要比他狠太多。
他涂一樂是肆意對別人發(fā)難,可這陳澤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啊。
第二天清晨,永福樓。
曲翎煙站在臺上,正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