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聰明又敏感,怎么可能會察覺不到這其中的不對勁?但是她一次都沒有跟我提過,所以在她心里,還是沒把我當(dāng)成自己人。”
周隊長瞪眼:“這不是很正常的事?你跟人家認(rèn)識才幾天呀!再說了,你這樣的身份,小姑娘哪來的膽子去麻煩你?”
謝時宴送他一記白眼兒,不會說話就閉嘴!
“怎么辦?她這次既然回來了,一定會過來問,我怎么哪她說?”
謝時宴無力地眨一下眼:“先瞞著吧。興許時間長了,她的接受度會高一些?!?/p>
周隊長撇嘴,這種事,哪怕是再過幾年才告訴季晚,她一樣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答案。
任何一個正常價值觀的人,都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
被人偷走,和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拋棄、遺忘,這簡直就沒有可比性!
后者帶給當(dāng)事人的傷害,可不是簡單的時間流逝就能彌補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們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減輕對受害者的傷害和打擊。
周隊長因為對案子深入調(diào)查后,又挖出來不少東西,看似都不是很嚴(yán)重,但是累積到一起,真會對一個人的性格以及三觀造成強烈影響的。
“方秀梅承認(rèn)曾幾次對季晚動手,但她不承認(rèn)是想殺了季晚,而是想要毀掉季晚身上的胎記,至于季晚長大一些之后,方秀梅覺得季晚長得太漂亮了,不像她,也不像季衡,所以就想著給她的臉上弄些疤或者是什么的,只是單純地不想讓人懷疑,更擔(dān)心季晚的親人會認(rèn)出來?!?/p>
謝時宴一拳砸在桌子上,力氣不算太大,但是桌上的茶杯還是跟著一起顛了顛。
“你說季晚的胎記?”
“是,根據(jù)方秀梅的供述以及我們給季晚拍的照片來看,她的脖子后面有一個淚滴型的胎記,粉色、大小應(yīng)該和小指甲蓋差不多。而且位置就在脖子后面的正中間,如果夏天把脖子露出來,很顯眼。
正是因為這個,所以方秀梅幾次想要毀了這個胎記,但是一直沒成功,后來方秀梅就一直讓季晚留學(xué)生發(fā)型,可以完全地將脖子遮蓋住,并且不允許她梳辮子?!?/p>
謝時宴點點頭,只是腦子里一想,就有畫面了,所以,他也能判斷出那個胎記的大概位置。
“除此之外,因為方秀梅是從京市抱走的季晚,所以在季衡幾次提出來帶著孩子們?nèi)ゾ┦锌瓷旎蛘呤菂⒂^故宮的時候,都被方秀梅以各種理由給拒絕了。有一次實在是找不到理由后,就把季晚給弄病了。”
這些都是小事,但是正如周隊長所言,長期的累積下來,這會對季晚的自我成長有很嚴(yán)重的影響。
“老周,你說有沒有可能,利用這個胎記來找到季晚的親人呢?”
“這個真不好說。首先,對方為什么沒有報警?其次,十八年過去了,誰能保證季晚的親人還在京市?甚至是,她的親人們還在世嗎?”
因為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再加上線索的中斷,所以尋親,真地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