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這才明白,他們看到的并非眼前的景象,而是某種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輪回。或許在遠古時期,也曾有過這樣一個被能量選中的生靈,在這座金字塔里經(jīng)歷著痛苦的融合,而地心之王與裂獄之主,也曾像現(xiàn)在這樣,站在一旁靜靜觀望。
金色的光柱還在持續(xù)增強,金字塔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石壁上剝落的壁畫碎片在空中化作光點,融入光柱之中。圍在外面的生靈們感受到越來越強的能量沖擊,卻沒有一個愿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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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知道,此刻正在發(fā)生的,是足以改變地心格局的大事。
望安抬起頭,看著母親,又看了看遠處的兩位王者,突然舉起手中的七彩晶石。晶石在他掌心亮起,與金字塔的金光產(chǎn)生共鳴,一道細小的光帶從晶石中射出,連接到光柱上。
隨著這道光帶的出現(xiàn),銀袍老者和鎧甲人同時看向望安,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老者微微頷首,像是在認可他的舉動;鎧甲人則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
張倩握緊望安的手,與周圍的生靈們一起,靜靜地注視著那座被金光籠罩的金字塔。她不知道里面的清華最終會變成什么樣子,也不知道這場融合會帶來怎樣的未來,但她能感覺到,整個地心世界的能量都在隨著光柱的節(jié)奏跳動,仿佛所有的生靈、所有的記憶、所有的力量,都在這一刻匯聚成一股洪流,推動著命運的齒輪緩緩轉(zhuǎn)動。
光柱頂端的云層開始旋轉(zhuǎn),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像是天空睜開了一只眼睛,默默注視著這片土地上正在發(fā)生的奇跡。而金字塔內(nèi)的金色風(fēng)暴,還在繼續(xù)咆哮,等待著最終答案的揭曉。
“那家伙這是回來了?”
地心之王的聲音壓得極低,銀灰色的袍角在能量氣流中微微拂動。他緩步走到裂獄之王身邊,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金字塔頂端的光柱,仿佛那光芒中藏著解開一切謎團的鑰匙。
裂獄之王此刻化作的猩猩狀生物,渾身覆蓋著暗紅色的鬃毛,手臂粗壯得能輕易折斷巖石,唯有那雙眼睛依舊銳利如刀。它聞言回頭,猩紅的瞳孔掃過地心之王,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咕噥聲:“也許吧?!?/p>
這簡單的三個字里,聽不出是肯定還是質(zhì)疑。它抬手抓了抓毛茸茸的下巴,視線重新落回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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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金色光芒已經(jīng)濃稠得像融化的金屬,王座的輪廓在光流中若隱若現(xiàn),清華抽搐的幅度似乎小了些,卻有更強大的能量在他體內(nèi)醞釀,連空氣都跟著微微震顫。
地心之王輕輕轉(zhuǎn)動手中的木杖,杖頭的常春藤突然抽出一片新葉,在光線下泛著翠綠的光澤:“當年他選擇自我封印,就是為了等待能兼容雙力的容器。沒想到三千年過去,等來的竟是個地表人?!?/p>
“地表人又如何?”
裂獄之王的猩猩爪重重拍在身邊的巖石上,石屑飛濺,“能承受住星核本源與我的熔巖之力,才算有點意思?!?/p>
它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場遲到了三千年的對決。
望安舉著七彩晶石,悄悄觀察著兩位王者。他發(fā)現(xiàn)地心之王的木杖尖端,正有銀灰色的光流緩緩滲出,順著地面的縫隙流向金字塔,像是在暗中輸送能量;而裂獄之王的鬃毛間,也有暗紅色的光點不斷飄落,與那些銀灰光流在半路相遇,沒有沖突,反而交織成螺旋狀的光帶,一同匯入光柱。
“他們在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