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她憤怒地嘶吼。
“打的就是你?!睍r沅輕哼,見她還能口齒清晰地說話,利索地又補了幾巴掌上去。
最后,時沅一腳把蔣雨婷踹在地上,緩緩走上前蹲在她面前,眉眼彎起,泛出溫柔的笑意。
“你、你嗨香柑森馬?”蔣雨婷被打得鼻青臉腫,見時沅湊過來,下意識害怕地縮了下肩膀,欲哭無淚。
這個賤人居然這么兇殘,竟然打了她那么多下!
等她嫁給喬鈞了,一定要將時沅挫、骨、揚、灰!
時沅嬌嫩的唇角微微往上翹,抬手用指腹擦拭掉蔣雨婷唇角流出的血沫,聲音又嬌又甜:“你流血了,應(yīng)該很疼吧?”
蔣雨婷捂著臉惡狠狠地瞪她。
“你放心,我能如此順利得跟喬鈞結(jié)婚,多虧了有你呢?!睍r沅無辜地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笑得又溫柔又甜美:“我不會打死你,這只是你對我出言不遜的教訓(xùn)?!?/p>
蔣雨婷咬牙切齒地攥緊拳頭。
“我等著你告訴喬鈞真相哦?!睍r沅笑得眉眼彎彎,動作溫吞地站了起來,陽光沐浴在她身上,仿佛為她鍍上一層金邊,整個人亮眼又奪目。
遠(yuǎn)遠(yuǎn)看著時沅離開的身影,蔣雨婷這才放下戒備,臉上疼得厲害,想起這段時間受到的委屈,她不禁放聲大哭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她明明是好心跟時沅商量,時沅不同意把喬鈞還給她就算了,竟然還打她???
蔣雨婷越想越委屈,眼眶紅彤彤地流著眼淚,更堅定內(nèi)心的想法,她一定要告訴喬鈞真相,重新回到上一世衣食無憂的生活,再命令喬鈞把時沅賣給廉住房里的那些男人們!把今日受的委屈千倍萬倍地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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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就到了婚禮的前一天晚上。
聽到耳畔響起綿長的呼吸聲,喬鈞驀然睜開如濃墨漆黑的狹眸,垂眸看了眼酣睡的時沅,他情不自禁地翹起唇角,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認(rèn)真盯著時沅半小時后,喬鈞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隨意套上睡衣,邁開修長有勁的腿走下長長的階梯,來到了城堡負(fù)一樓的地下室。
陰森的地下室與城堡的華麗大相庭徑,這里不見天日、陰暗潮濕,空氣中充斥著血腥味,以及濃重的鐵銹味。
昏暗的光線照射在喬鈞棱角分明的臉上,只能清晰地看見一截蒼白精致的下頜,他高大健碩的身影不緊不慢地行走在地下室長長的走廊上,被暗色掩蓋的長眸透著病態(tài)般的冰冷。
忽而,喬鈞停在一扇厚重的金屬門前,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郁,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將鑰匙插入,緩緩打開門。
這里面是一座寬闊的囚室,墻面是粗糙的黃土泥,只有一盞微弱的白熾燈照明,隱約可見囚室的右側(cè)角落里,蜷縮著一道人影。
他整個人都蜷縮一團,身上的白襯衫被血液浸濕,黑色西裝褲也破爛不堪,雙手雙腳都被粗重的鎖鏈拷著,如同一灘爛泥。
似乎是察覺到開門的動靜,他渾身一僵,緩慢地掙扎著起身,側(cè)過頭,渾濁的目光落在了喬鈞身上。
“你來干什么?”他嗓音沙啞到極致,隱含著厭惡跟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