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方家孽種!明明是老子生的,為什么要姓方!為什么!”
小小的霍焰蜷縮在地上,對于男人的毆打辱罵,只能無助地護著腦袋。
霍森只要喝了酒,回來就會逮著霍焰又打又罵。
霍焰神情麻木地躺著,對他的行為,已經(jīng)很是習慣。
直到霍森踢累了,轉(zhuǎn)身離開后,他才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周圍的下人對著他指指點點,還有為了巴結(jié)霍森,在他爬起來后,故意將他推倒在地的。
身上被霍森踢的地方很疼,霍焰很想哭,可眼淚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母親的院子。
這里已經(jīng)完全成為了方府的廢宅,因為霍母死時太過慘烈,因此這里并不會有太多的人來。
霍焰走到霍母床前,神情麻木又疑惑。
“娘親,爹爹為什么不喜歡我?”
“是焰兒做錯了什么嗎?”
“我要是改姓霍,爹爹會喜歡我嗎?”
霍森常將他不姓霍這件事掛在嘴邊,才五歲的霍焰只以為是因為這個原因?qū)е禄羯幌矚g他。
霍焰的疑惑,無人能回答他。
直到很久以后,霍森將方焰改為霍焰,依舊毆打他,怨恨他,從那時起,霍焰才知道,原來不管姓什么,他都不被人喜歡。
他趴在硬邦邦的床邊許久,過了一會兒,喉間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娘親,肚子好疼……也好餓……”
霍焰從床邊滑落,小手捂著肚子,整個人蜷縮在冰冷的地面,無意識地抽搐著。
門外忽然吹起一陣風,霍焰亂糟糟的頭發(fā)被什么壓了一下。
枯黃的落葉被風帶著進入房中,原本蜷縮在地上的霍焰忽然放松下來。
寂靜的空氣中,傳來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
長長的嘆息充滿無奈,但更多的是無能為力的自責。
“不是你的錯……”
這一聲嘆息,昏迷過去的霍焰并沒有聽見。
醒來后,痛苦的日子依舊在繼續(xù)。
被打,被罵,被下人侮辱,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霍焰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