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星"
位置的瞬間,青銅棺發(fā)出龍吟。林九趁機將桃木劍插入
"巨門星"
位,劍身與棺木共鳴,竟引出父親臨終前的斷劍虛影
——
正是第七章中義莊井底的那把鎮(zhèn)山劍。
"轟!"
地窖頂部坍塌,三人被氣浪掀上戲臺。二狗看見戲臺上的血字不知何時變成了
"血煞將生",而臺下的看客早已變成紙人,每個紙人胸前都貼著自己的生辰八字。蘇若雪的引魂燈突然爆發(fā)出強光,照亮了戲班梁柱上新增的血字:"子時三刻,雙星獻祭,血河滔滔,萬鬼朝宗"。
更夫的梆子聲在鎮(zhèn)口響起,已是子時初刻。林九望著鎮(zhèn)東頭張府方向升起的七盞白紙燈籠,知道血河教的總攻即將開始。他轉(zhuǎn)頭看向蘇若雪,發(fā)現(xiàn)她眼尾的朱砂痣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與鬼母面具相同的北斗紋
——
這是陰眼即將被吞噬的征兆。
"跟緊我。"
林九抽出桃木劍,劍身上的雷擊紋與二狗的玉佩共鳴,"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松開蘇姑娘的手。"
二狗用力點頭,掌心滲出的血與蘇若雪的手緊緊相握。他看見戲班門口出現(xiàn)了三十六具紙人抬轎,每頂花轎上都繡著
"血河嫁女",而中央那頂最大的花轎,分明是為自己和蘇若雪準備的。更遠處,義莊方向傳來棺木滾動的聲響,正是第七章中出現(xiàn)過的七星棺陣,此刻正朝著戲班緩緩移動。
蘇若雪突然輕笑,摸了摸二狗的頭:"別怕,還記得你偷藏的發(fā)簪嗎?那是我義兄留給我的,他說過,只要有雙魚和陰眼在,血河教就別想得逞。"
少年望著蘇若雪堅定的眼神,突然不那么害怕了。他想起第七章中在義莊發(fā)現(xiàn)的殘卷,上面說陰陽雙魚與陰眼是破陣的關鍵,而現(xiàn)在,這兩樣東西就在他和蘇姐姐身上。他握緊玉佩,感覺有股暖流從掌心流向全身,就像母親當年抱著他時的溫度。
戲臺上的汽燈突然全部亮起,照出鬼母站在紙人隊伍中央,手中舉著的正是第七章中出現(xiàn)過的青銅鬼璽。林九終于明白,為何鬼母一直針對他們,原來從進入青溪鎮(zhèn)開始,他們就掉進了血河教精心設計的陷阱,而戲班驚變,不過是這場七星換命陣的高潮前奏曲。
"子時三刻已到,林九,你準備好看著你的小徒弟和陰眼傳人,成為我血煞真君的祭品了嗎?"
鬼母的笑聲混著血河的咆哮,震得戲臺梁柱嗡嗡作響。
林九沒有回答,只是將二狗和蘇若雪護在身后,劍尖指向鬼母。他知道,真正的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而他們手中的劍、眼中的光,還有永不放棄的心,就是破陣的最佳法器。
戲臺的幕布突然落下,露出背后的血月。二狗看見月光下,蘇若雪的身影與壁畫中的新娘重疊,而自己的影子,正站在百年前那個舉刀祭司的位置。他突然明白,這不是巧合,而是命運的輪回
——
但這次,他們不會讓血煞真君復活,因為青溪鎮(zhèn)的黎明,終將在他們的堅守中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