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聚煞"——
扳指表面的血絲紋路,正是北斗星圖的形狀。他終于明白,為何張府的陰婚總是選中至陰之體的少女,原來他們一直在為血河教收集煞血。
"管家,你脖子上的朱砂痣。。。"
蘇若雪的陰眼突然看清,管家后頸竟有與殘頁相同的星圖胎記,"你是血河教的
祿存使者
,專門替無常鬼母收集陰器!"
管家的臉?biāo)查g扭曲,血玉扳指發(fā)出紅光,地面突然裂開血河。林九的桃木劍剛要斬落,卻見血河中浮起父親的斷劍,劍身上的七星紋與他手中的桃木劍完美契合
——
那正是第四十二章中提到的
"鎮(zhèn)山劍"
殘片。
"爹。。。"
林九的聲音發(fā)顫,斷劍上的血痕告訴他,父親當(dāng)年正是在此處被無常鬼母重傷。他突然想起殘頁上的
"雙魚陰眼,命定人樁",原來自己從下山那一刻起,就走進(jìn)了血河教布置十年的局。
城隍廟的晨鐘在遠(yuǎn)處敲響,三人從密道逃回破廟時(shí),蘇若雪的引魂燈只剩寸許燈油。她摸著傘柄上的陰眼玉墜,發(fā)現(xiàn)玉墜表面的裂紋竟與殘頁上的北斗星圖重合:"林九,殘頁上說五行陰器需人樁血祭,而我和二狗的血,就是打開陰器的鑰匙。"
林九望著手中的拓片,看見殘頁最下方還有行極小的字:"清微傳承,血煞之餌"。他突然想起第七章中義莊密室的婚書,聘禮欄寫著
"清微傳承",原來自己的道術(shù),從一開始就是血河教復(fù)活血煞的引子。
"不管前方是什么,我們一起走。"
二狗攥緊兩人的手,玉佩的雙魚紋在掌心發(fā)燙,"師父教我畫符時(shí)說過,人心比陰器更厲害。只要我們不分開,血河教就別想得逞。"
蘇若雪望著少年堅(jiān)定的眼神,突然笑了,眼尾的青白處仿佛又浮現(xiàn)出那朵朱砂梅:"好,明天就去張府祖墳找鬼璽,我倒要看看,這百年陰器,到底是鎮(zhèn)地脈還是毀地脈。"
破廟的油燈在風(fēng)中搖曳,三人圍坐在供桌前,殘頁拓片上的五行陰器圖文在墻上投出巨大的影子。林九知道,找到陰器只是開始,更可怕的是,每收集一件陰器,蘇若雪和二狗就離獻(xiàn)祭更近一步。但他看著身邊的少年和少女,突然有了勇氣
——
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他也要用這把染血的桃木劍,為青溪鎮(zhèn)劈開一條生路。
密室殘卷的秘密,五行陰器的傳說,在破廟的油燈下漸漸清晰。而青溪鎮(zhèn)的夜色,依然暗藏殺機(jī)。當(dāng)二狗在供桌上畫出第一百道鎮(zhèn)尸符時(shí),張府祖墳方向突然傳來棺木滾動(dòng)的聲響,那是血河教在警告他們,陰器之爭(zhēng),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