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看著蘇若雪被拖向血霧,突然想起第十四章中雙星歸位的場景。他咬破舌尖,將血滴在林九眉心的
"印堂穴",雙魚玉佩的紅光順著血跡滲入,竟在林九額間畫出個迷你北斗:"師父,醒醒!這是幻象!"
紫色煙霧突然劇烈震蕩,林九眼中的血色暫時褪去,他看見幻象中父親的尸體突然化作萬千紙蝶,露出背后站著的無常鬼母。鬼母手中的魔芋正在吸收蘇若雪的陰眼血,每吸收一滴,霧氣就變得更加濃稠。
"蘇姑娘!"
林九掙扎著撿起桃木劍,劍身上的雷擊紋與玉佩共鳴,勉強劈開纏在蘇若雪身上的血線。卻見鬼母趁機將魔芋拋向空中,紫霧化作父親的模樣,伸手就要掐住他的脖子。
"林九,你護(hù)不住任何人。"
幻象中的
"父親"
咧開嘴,露出滿口黑牙,"當(dāng)年我把鬼璽交給血河教,就是為了讓你活下去,可你看看現(xiàn)在
——"
他指向蘇若雪,"陰眼傳人要死在你手里,雙魚宿主也要為你陪葬!"
林九的瞳孔再次被血色浸染,他突然想起第七章中義莊密室的婚書,聘禮欄寫著
"清微傳承"。鬼母說的沒錯,父親當(dāng)年交出鬼璽不是背叛,而是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而現(xiàn)在,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蘇若雪和二狗的詛咒。
"不是的!"
二狗抱住林九的腰,眼淚混著血水滴在破廟磚地上,"師父教我畫符時說過,人心比陰器厲害!您看
——"
他舉起玉佩,雙魚紋在紫霧中劃出銀線,"若雪姐姐還在撐著,我們不能輸!"
蘇若雪的陰眼在劇痛中覺醒,她看見魔芋的肉瘤上刻著七百年前血祭陰婚的咒文,每道紋路都需要陰眼血來激活。想起第十三章中密室殘卷的記載,她咬碎舌尖,將血噴在傘柄殘片上:"林九!用劍斬肉瘤中心的北斗紋!"
林九的桃木劍突然爆發(fā)出強光,劍刃上父親斷劍的虛影與他的身影重合。他終于施展出禁忌的
"血河破幻劍訣",這招本是血河教的邪術(shù),此刻卻被他用清微真氣催動,劍尖直指魔芋中央的貪狼星紋。
"噗嗤
——"
紫色煙霧發(fā)出瀕死的尖嘯,魔芋表面裂開無數(shù)傷口,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混著紙錢碎屑的尸油。鬼母的身影在煙霧中顯形,胸前的青銅鬼璽出現(xiàn)裂紋,正是第十四章中雙星歸位時留下的傷。
"你竟敢用清微真氣催動血河術(shù)?"
鬼母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你就不怕被血河咒反噬,變成和你爹一樣的活死人?"
林九沒有回答,只是盯著自己掌心的血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