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大人,沒想到你也……”
“只是出來透透氣而已,一會我還要繼續(xù)回去處理公務(wù)?!倍酥票穆芬姿诡^也沒回地說道。
和平時不同的是,路易斯沒有把額發(fā)刻意梳起來,任由發(fā)絲擋住視線。而且她也沒戴眼罩,所以阿拉薩沒敢走到她沒有眼球的那一側(cè)。
兩個人默契地選擇沉默不語,陣陣蟲鳴的夜晚令人心情平靜。
涼風吹拂下,感覺沒那么糟糕的阿拉薩深深吸氣再吐氣:“家主大人,不,路易斯你為什么要把這個委托指定給我們?我們應(yīng)該不是最好的選擇吧?”
眺望著教會尖頂?shù)穆芬姿苟似鹁票蛄艘豢冢骸氨绕鹌渌?,你們最合適在宴會上大鬧。我知道那個家伙有點本事,僅憑你們估計也很難把它找出來。要是不行的話,再找別人來也不是不可以。我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多找?guī)讉€備選也不是不可以?!?/p>
聽到路易斯明顯帶著輕視的話語,阿拉薩只能先忍住回嘴的沖動并翻了個白眼:“嚯,原來如此。等等,你有空去參加什么宴會?我可記得你是個大忙人,家族沒你可周轉(zhuǎn)不過來。那些老家伙應(yīng)該還在找機會把你替換掉吧?”
“比起這個,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找來的那個小家伙才對。失去了家人后又被你哄騙到這種地方來,他可真是可憐。要是我的話,應(yīng)該能給他更好的照顧,畢竟我還是很愛惜人才的?!?/p>
說到這里,路易斯故意在舉起酒杯的同時對著阿拉薩露出挑釁的笑容。
感覺有些惱怒的阿拉薩下意識地張嘴喊道:“你!”
“噓,別激動啊,我只是說說而已。我還沒有卑鄙到對一個什么都還不知道的小孩子下手。他知道自贖會是為了什么而存在的話,我想他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還是挺有趣的?!?/p>
路易斯笑著伸出手指壓住阿拉薩的嘴唇,阻止他發(fā)出喊聲把其他人叫醒,之后她笑著把酒杯塞到他手中,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們可有的忙呢!別到時候起不來或者遲到可就丟人了?!?/p>
“你這個女人……”下意識接住酒杯的阿拉薩羞惱地回過頭,他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穿著絲綢的睡裙。
透過那薄薄的布料,他能很清楚地看見路易斯衣服下身體的曲線……這女人冷冰冰的外表和身體簡直是兩種極端。
瞬間滿臉漲紅的阿拉薩趕緊重新看向陽臺外,之后他捂住臉罵了一句:“那家伙簡直就是個惡魔啊!”
路易斯·艾登這個女人最陰險的地方不是她會因為仇恨與不爽某人而雇兇除掉對方,而是她擅長離間和挑撥他人的關(guān)系,以便自己能從中獲利。
所有人都知道她就像鱷魚一樣,會把看上的東西緊咬住不放,直到目標精疲力竭為止。
當年路易斯就是靠著這種生存方式,踏著所有有資格繼承家主之位的繼承者的尸體登上家主之位,并在這之后和某些人達成交易讓本來瀕死的毒蛇重新復(fù)活。
此后這條雙頭蛇再次以揮之不去的陰影的形式籠罩在其他魔術(shù)師家族頭頂,也許只有等路易斯退位,一切才會有所改變。
看著窗外的風景,心中愁苦無比的阿拉薩仰頭叫苦:“會長大人,你這可是在難為我??!一邊要照顧新人,一邊還要在那個可怕的女人手下工作,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整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