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液脿C,身體里燒起來了!
即使被疼痛感折磨得想要立刻死去,可是卻有種無形的力量控制著德斯坦的身體,讓她無法做出自殘的舉動,她只能不斷地哀嚎和掙扎,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身體上的痛苦。
她能聞到皮膚和頭發(fā)被燒焦的味道和感受到身體裂開的劇痛,最痛的還是那個漆黑的怪物用前肢貫穿身體的那一瞬間。
“真是遺憾,看來這次我們不能再繼續(xù)好好談話了。要是你直接接納我的話,你就能面對真相了,為什么要逃避呢?是因為不想承受更多痛苦嗎?”
德斯坦面對的怪物的形象一直在不同的人之間閃現(xiàn),甚至有些時候還會出現(xiàn)多人混合的怪異形態(tài)。
“誰會相信你說的話??!趕緊滾蛋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不對,是永遠別見!”
德斯坦半跪在地上喘息的同時束起右手的中指,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的手臂是完整的,不過離開這里之后,自己恐怕還是那個殘廢吧?
“我們會再見的,卡爾德隆不是對我們說過嗎?逃避是最差的選項,你會因為逃走失去更多。”怪物的臉最后定格在德斯坦自己的臉上,她咧嘴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像是早已知道日后會發(fā)生的事情。
此刻整個龍窖都在劇烈地震蕩,空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xiàn)裂痕并且裂痕迅速蔓延就像蛛網(wǎng)般將德斯坦與這個怪物隔開。
德斯坦警惕周圍的時候忽然感覺腳下一空,之后她便掉入一片虛空之中,強烈的失重感讓她驚醒。
“她好像要醒了,把藥端過來吧,趁她迷糊一定喝的下去?!?/p>
是卡麗絲瑪?shù)穆曇簦赃呥€有另外一個人,聽聲音有點像那個長著蝴蝶翅膀頭發(fā)的軟腳蝦。可還沒等她睜開眼睛,一只手強硬地掰開她的嘴,把一杯又黏糊又苦澀的液體灌入她的嘴里。
進入口中的液體雖然不燙,但還是嗆得德斯坦只咳嗽,而且一咳嗽起來她就覺得身上痛得要命,就好像所有的骨頭被打斷再接起來一樣。
“好痛……為什么要等我醒了才給我喝藥?”
德斯坦沒力氣掙扎,她只能躺在床上張開干裂的嘴巴發(fā)出微弱的抗議,她沒想到卡麗絲瑪對自己意見這么大,居然用這種惡毒的方式報復(fù)自己。
卡麗絲瑪將杯子還給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德斯坦的切茜婭,微笑著摸了摸德斯坦的額頭,將上面翹起來的血痂摘下來丟掉:“那是因為你睡著的時候一直咬緊牙關(guān)啊,我想給你灌進去都不行。再加上這個藥很苦,喝水會影響藥效,你要是清醒過來肯定也不樂意喝?!?/p>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德斯坦有些尷尬地嘀咕道。
說實話,剛剛的藥確實苦,把藥吞下去以后她的舌頭上都還殘留著那股苦味并且發(fā)麻,到底用的什么藥草居然有這么苦?
“你確實還是個孩子啊,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給艾斯特斯說一聲你醒了的事情。”
“我去說吧,反正我在這里也沒有別的事情做!卡麗絲瑪你陪著德斯坦比較好,萬一有什么事呢!”切茜婭還是讀得懂氣氛的,她察覺卡麗絲瑪對德斯坦有話要說以后主動提出離開,從窗戶離開之前她還對德斯坦豎起大拇指。
德斯坦對切茜婭的動作感到莫名其妙,她撇撇嘴看向坐在一旁的圓凳上的卡麗絲瑪,才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戴眼罩,而且眼角看上去有點紅。
是哭過嗎?為什么要哭?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沒那么好才對,頂多算是熟人吧?難道是因為她的性格如此,那她活著可真累??!每天意外情況這么多,人本來就容易死掉。
就在德斯坦望著卡麗絲瑪胡思亂想的時候,對方忽然伸出手握住她涂滿了藥膏的手掌:“德斯坦,你還記得你的父母的樣子嗎?”
“不記得了,我對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钡滤固广读艘幌抡f道。
“果然是這樣嗎?我知道了,如果你想知道你母親的事情,可以問我。我以前和你的母親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還算是比較了解她的。”
聽到德斯坦的回答,卡麗絲瑪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沒有再繼續(xù)說什么,只是輕輕地握著德斯坦的手。
“哦,好,謝謝你。”
德斯坦本來想要拒絕,可話到嘴邊之后卻變成了答應(yīng),比起了解母親這個人,她更想知道卡麗絲瑪怎么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
氣氛隨著安靜下來變得有些讓人不適,德斯坦閉上眼睛好一會也沒睡著,她干脆問卡麗絲瑪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居然,沒有被龍心的力量燒死,是誰救了自己嗎?
“你不記得了嗎?你好像在力量失控之后把那些被龍心和火光吸引過來的黑暗生物和惡靈全殺死了,然后你就開始攻擊周圍一切會動的東西,我們派來救你的人差點都被你殺了。”
卡麗絲瑪猶豫一下后決定簡單說明當(dāng)時的狀況,為了不讓對方過度擔(dān)心,她還是把德斯坦畸變的事情隱瞞下來——亞撒只告訴了她一個人,并且對方告誡她最好在調(diào)查清楚之前不要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