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蓮花星君點頭:“不錯啊,以明明這速度,我看離澤宮很快就要辦喜事了?!?/p>
齊焱拍拍司鳳的肩膀,“老五,看看你兒子,不像某人,送桃露送了幾百年,還沒追到小相夷?!?/p>
司鳳不服氣:“我說齊焱,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現(xiàn)在有三個兒子,你有嗎?”
說到這個,整個竹寮里的人,誰都不比不上他。
李沉舟看著他們,笑著問謝淮安:“安安,你們這些師兄弟日常相處總這樣嗎?見面就互掐,不見又想念?!?/p>
謝淮安把目光從齊焱和司鳳身上收回,搖搖頭:“當年在上清境也是這樣,都十幾萬歲的人了,一個個總也長不大一樣?!?/p>
倒是明明和小富貴兒,讓謝淮安想起了從前的自己和李沉舟,也許真的就是抱著抱著就愛上了。
他看向因果鏡中的兩個孩子。
明明抱著王權富貴進了屋,把他輕輕放在桌邊坐下,而后取來一件白色大氅給他披上。
又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他的手里。
那樣子就像是他躺在鳥窩里,王權富貴給他倒茶時一樣。
明明道:“你先坐會兒,我讓花爹來給你治眼睛,我花爹醫(yī)術可高了。”
他說著就要給李蓮花發(fā)傳音符,王權富貴卻制止了他,“不必了,眼睛看不見,我正好可以集中精力練劍,說不定能悟出天地一劍的真諦?!?/p>
明明收回正要發(fā)傳音符的手,坐在他身邊,邊倒茶邊問:“天地一劍真的有那么重要嗎?小芙芙,你一心要揮出天地一劍是為了什么?是為了讓你爹滿意?還是為了讓你娘在天之靈感到欣慰?”
王權富貴的手頓了一下。
他自小被父親隔絕在寒潭,十幾年只做兩件事,練劍、殺妖。
至于為什么?似乎也不重要。
他自己也曾想過,只覺得的這是作為兵人理所應當?shù)氖隆?/p>
時間久了,也便不再想了。
而今明明問起,他再一次思索起這個問題來。
兩廂安靜,明明看著他臉上微妙的變化,還是選擇不讓王權富貴這樣糾結。
“對了,小芙芙,你不是想去淮水竹亭嗎?我?guī)闳グ !?/p>
王權富貴轉頭看他,隱隱約約中,看不清明明的樣子,但他記得明明的樣子,和自己一樣的面龐,只不過,更率真更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