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悵然若失的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指尖也不由得動了動。
“為什么要頂著傷洗澡?”蕭錦月問他,“明明我在晚上清潔過了?!?/p>
她在用清潔術時是一大片范圍,當時半刺也在其中,也就是說他身上是不臟的。
既然不臟,為什么這么冷的天泡在冰冷的河里洗澡?
“太困,醒神?!卑氪坛读顺蹲旖?,說。
“醒神?”
“嗯,到我守夜了,我得負責全隊的安危不是?”
可能是因為蕭錦月的手移開了,他也沒有了方才的拘謹,說話時故作輕松起來。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話是謊話。
準確的說,是半真半假。
他想負責的不是全隊的安危,而是她。
一想到她睡在木屋中,如果有人闖入就會驚擾到她,他就不想有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雖然他知道,蕭錦月不是一般的雌性,她不會懼怕這一點,對方也不能拿她怎么樣,可還是想要讓她度過一個平靜的夜晚,好好休息。
蕭錦月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她動了一下嘴角,“是嗎?沒想到你是這么有責任心的人。”
“那是當然,我答應的事情就得做到?!?/p>
正說著話,突然間就有一道咕嚕聲傳來。
蕭錦月愣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是從半刺的肚子里傳來的。
半刺整個人僵住,然后從耳根開始紅,極快速度的蔓延到整個耳朵還有臉頰,就連脖頸都染上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