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干家之人,難道不知道我干家就是依仗劍道一途,才能極西大陸成為頂級修行家族嗎?”
“拋開劍道一途!我干家拿什么和極西大陸上其他修真家族與宗門比!”
干一航說著,看向了別處。
“體修?笑話!”
“本來體修也并無不好。不過,你身為干家之修,就不能帶頭做這等事情?!?/p>
“若是你帶頭這般做,我干家后輩修士,都學(xué)你一樣,人人修煉各種術(shù)法神通?!?/p>
“極西劍修第一世家,豈不是成了欺世盜名,浪得虛名的家族?”
“為了家族的發(fā)展壯大,也為了我這張老臉,更為了你爺爺那張老臉還能在家族中亮出來,你為何就不能重修劍道?”
干一航咬著牙,一腳跺在地面之上,臉上因?yàn)闅鈶嵡嘟畋┢稹?/p>
干川閉上了雙眼,眼淚從他閉合的雙眼上滾落而出。
干川神色有了些許微軟的變化。他明天自己的父親絕不可能允許他煉體修之術(shù)。他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向著自己的父親抱拳一拜。
“父親!”
“這是兒子最后一次拜您!”
“此拜過后,我就是您口中的逆子?!?/p>
干川下拜,沒有抬起身體。
“干家沒有我干川,我不再是干家族人。我是一個背叛了干家的體修,我是一個散修?!?/p>
干川抬起身體,面色平靜的望向干一航。
干川被囚禁了十年,他還是沒有重修劍道。
他對于劍道實(shí)在沒有天賦,對于煉體一途,只要修煉就好似渾然天成一般,能夠達(dá)到預(yù)期的境界。
那種苦修劍道沒有絲毫進(jìn)展,而在煉體上一日千里的感覺。讓干川本已經(jīng)對修行產(chǎn)生了絕望,可體修之術(shù)卻又讓他燃起了無比強(qiáng)烈的熱情。
就好比一個身處絕地的人,突然獲救了。
那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讓干川激動不已。
干一航再次抬手指向干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