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主?!卑氪掏蝗婚g壓低了聲音,從半躺著的姿勢慢慢坐直,身體微微前傾,朝著蕭錦月靠近了些。
而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伸到了被子里,一把抓住了正在為他治傷的小手。
被子里暖暖的,蕭錦月的手摸起來比在外面更溫?zé)幔浐鹾醯南褚粓F(tuán)云,皮膚細(xì)膩光滑,讓他忍不住想多握一會兒。
他的眸色漸漸變深,拇指的指腹輕輕在她的手背上摩挲,察覺到她想把手抽回去,他反而加重了力氣猛然一拉。
蕭錦月沒防備他會突然用力,手被他緊緊抓住,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朝著他傾斜過去。
半刺雖然清瘦,但身形修長,哪怕是坐著也比她高出不少,這一撞,她的額頭剛好碰在了他的鎖骨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觸感。
不疼,卻讓她愣了一下。等她抬起頭時,正好撞上他近在咫尺的臉,那雙深邃的眼睛里滿滿都是她的影子,清晰得能看到她驚詫的表情。
“什么?”蕭錦月下意識地問。
她想坐回原位,可半刺的手卻按住了她的手臂,不容她有動作。
隨后,他緩緩啟唇,“你在下面說的話,可還作數(shù)?”
“什么話?”蕭錦月有些茫然,她只記得在水下救人和打斗了,哪有什么話?
“你說,我是你的人?!卑氪痰淖旖俏⑽⒐雌?,眼底盛著欣然喜色,聲音也變得更柔了,“你想當(dāng)無賴?”
“我有說過這樣的話?”蕭錦月皺了皺眉。
“當(dāng)然有?!卑氪痰纳眢w又靠近了些,呼出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耳畔,帶著幾分癢意,“你的原話是,‘我不允許我的人在我面前死去’。怎么,才這么一會兒就忘了?”
他頓了頓,故意放慢語速,一字一句地重復(fù)著,帶著幾分調(diào)侃:“要不要我多說幾句提醒你一下?我是你的人,我是你的人……”
“住嘴?!笔掑\月連忙往后仰,拉開一點距離,有些無語,“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是我小隊的人,是我的隊友!”
“隊友就是你的人?這分明是兩個意思?!卑氪谭磫?,眼神里帶著幾分狡黠,“那如果當(dāng)時掉下去的是焰鳴,或者是叢翰,你也會救他們,也會說他們是你的人嗎?”
“當(dāng)然會!”蕭錦月理直氣壯,絲毫沒有猶豫,“你們都是我的隊友,自然該歸我管,我怎么可能眼看著你們出事?”
“好,嘴硬?!卑氪瘫凰脑挌庑α?,眼神卻越發(fā)深邃,他微微俯身,越發(fā)貼近她,而且呼吸還有朝著旁邊挪動的趨勢,“你要是不認(rèn)賬,我不介意把水下對你做過的事,再做一次。”
他一這么說,蕭錦月就想到了什么。
頓時身體一僵,臉頰上也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半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但就這么盯著她,便自然而然的回想起了水下的事,而她的氣息還有柔軟的觸感也讓他呼吸變得紊亂起來。
“實際上——”他忍受不住的想要再次貼近她,“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雌主,你想不想要我?”
他牽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間,并順著衣擺往里伸,蕭錦月溫?zé)岬氖炙查g就碰到了他溫涼的腹部皮膚。
緊致,光滑,像是沒有一點毛孔一樣流暢。
蕭錦月砰的一下推開他,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
半刺懷里頓時空空的,他看看已經(jīng)空蕩的手,完全不知道蕭錦月是怎么一秒掙脫開的。
蕭錦月的臉上有些霞色,她咬咬牙,“半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是啊,確實不太想活了。”
半刺輕笑一聲,直接順勢躺在了床上,直挺著四肢,口中生無可戀的嘆著,“不能把我這副純潔無比的身軀奉獻(xiàn)給你,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