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小八走到獵物身邊,用手輕輕推了推它:“去,弄死它,就差最后一下,給它個痛快?!?/p>
小八望著眼前這只眼神絕望又悲憤的兔子,默然片刻,才抬起小巧的爪子,快準(zhǔn)狠地?fù)]了下去。
致命傷落在脖頸,兔子抽搐了一下,終于閉了氣。
“可以啊小八,下手挺利索!”
蕭錦月眼睛一亮,語氣里滿是贊許,“就這么做!不過你有感覺到能力提升嗎?”
她本來還做好了教它補(bǔ)刀的準(zhǔn)備,沒想到它反應(yīng)這么靈敏,一點不磨嘰。只是不知道效果有沒有如她預(yù)想中那般好。
“唧!”小八叫了一聲,在原地歡快地跳了跳,尾巴搖得更歡了。
“有效果?太好了?!?/p>
蕭錦月這下滿意了,替小八清潔掉爪子上的血跡,重新把它抱進(jìn)懷里,繼續(xù)尋找下一個獵物。
考慮到小八體型太小,蕭錦月找的都是相對小巧的獵物,免得它連補(bǔ)刀都做不到。
“來,這個?!彼滞笠粨P,長劍破空而出,精準(zhǔn)地穿透一只獵物的身體,將它釘在樹干上。獵物劇烈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蕭錦月把小八放到獵物脖頸處,示意它動手。
小八看著近在咫尺的獵物,這一刻的心情是有些復(fù)雜的——
這和喂到嘴邊有什么區(qū)別?
它看了蕭錦月一眼,依舊利落地下了手,了結(jié)了獵物的性命。
恐怕這獵物到死都不明白,同樣是野獸,為何命運如此不同。
“這是在做什么?”
一道輕柔的嗓音突然從不遠(yuǎn)處響起,帶著幾分涼意。
蕭錦月心里一跳,猛地回頭——樹影婆娑間,半刺正站在那里,雙手環(huán)胸倚著樹干。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落,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形,夜風(fēng)吹動他墨色的發(fā)絲,眉眼間凝著幾分淺薄不明的笑意,似調(diào)侃又似玩味。
與蕭錦月的目光對上后,他就很快把視線投到了小八身上。
那眼神復(fù)雜難辨,帶著幾分冷漠,幾分不易察覺的鄙視,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厭惡,總歸是沒有半分善意。
“半刺?”蕭錦月滿臉詫異,下意識抱緊了懷里的小八,“你怎么在這里?其他人呢?”
她才走了沒多久,沒想到竟會在這里遇到他。
“我們擔(dān)心雌主獨自一人穿行夜林會有危險,便由我?guī)?,一路不停歇地趕過來,想給你做個接應(yīng),以備不時之需?!?/p>
半刺的聲音淺淡柔和,像晚風(fēng)般消散在林間,聽不出太多情緒。他的目光輕飄飄掠過小八,再次落回蕭錦月臉上,眼里的深意濃如墨色,與周遭的夜色融為一體,讓人看不透虛實。
“卻沒想到,雌主倒是和這只死……小狐貍玩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