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一笑,從容不迫的坐在了楊凡的對面,宛如一位古板的士大夫,氣勢上竟絲毫不輸楊凡,反而給人一種分庭抗禮之感。
“酒是好酒,可惜年份太短,粗品可以,卻經(jīng)不起細品。”
“李先生”端起酒杯,小酌一口,神色悠然的品評說道,“缺乏歲月磨礪的東西,飲起來終究是寡淡無味!”
“閣下說笑了!”
楊凡淡淡的說道,“酒有新舊,陳釀雖香,但是新酒更加清冽!另外,陳釀終究會喝完,新酒卻會變成陳釀老酒。”
兩人看似在說酒,實際上卻是將新酒和陳釀比作大清和大明。
“李先生”一笑,卻看著楊凡的眼睛,話鋒猛地一轉,問道:“新酒或許等得起,可是,監(jiān)國你等得起嗎?”
這話一出,整個營帳內的氣氛都變得有些沉凝起來。
“閣下此言何意?”
楊凡瞇起眼睛,旋轉著酒杯的手也停了下來。
“李先生”一副已然拿捏住了此次交談中的主導權,淡淡的說道:“監(jiān)國之命,當絕于十幾年前,就算不是,退而次之,也當死于年前,最后一次則是明皇二次吞界之前!三次未絕,監(jiān)國當真以為是自己的命數(shù)強盛之故嗎?”
“三次未絕?”
楊凡的眉頭忍不住一挑,似乎難掩驚容。
“不錯!”
“李先生”的氣勢似乎越發(fā)強勢,有種鐵口直斷之感,緩緩的說道:“十幾年前,監(jiān)國欲行自立,權勢被廢,僥幸未死!”
“年前,薩滿教之亂,監(jiān)國又是僥幸未死?!?/p>
“明皇二次吞界前,當時監(jiān)國被迫獻祭之時,僥幸未死,卻也只剩下一具骨體?!?/p>
“試問,監(jiān)國再一再二再三,當真能過得了第四次嗎?”
這話一出,卻讓楊凡徹底明白,對方顯然已經(jīng)把舒爾哈齊的資料調查得頗為詳細。
所謂年前那一次薩滿教之亂,實際上舒爾哈齊當時就被楊凡弄死了,不然,按照舒爾哈齊和木神勾連,恐怕當時真就死了,就別提以后了。
“不過……等等!”
楊凡突然閃過一絲明悟。
或許就算自己當時不打死舒爾哈齊,努爾哈赤當真會殺了對方嗎?
“李先生”看著楊凡的表情變化,顯得越發(fā)成竹在胸,說道:“監(jiān)國也該想到了吧,對方一直沒有殺你,就是在等這一次大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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