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多謝老弟了。"
威爾克斯舉起粗陶酒杯,微醺的臉色倒映在琥珀色的劣質麥酒中,隨著酒杯一起晃動。
昏暗的油燈將兩個人影投在斑駁的墻壁上,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霉味混合的酸腐氣息。
他對面坐著的是東河區(qū)治安署監(jiān)獄的看守格拉·穆勒,一個有著一臉麻子的中年男人,年紀看著要比起威爾克斯要年輕一些。
此時的格拉·穆勒臉色同樣微醺,他制服領口隨意地敞開著,露出脖頸上的一道疤痕。
"哎呀,威爾克斯老哥你還是太客氣了。"
監(jiān)獄看守格拉咧嘴一笑,露出兩顆金牙,舉起酒杯與威爾克斯相碰時,酒液從杯沿濺出幾滴。
"就這點小事而已,舉手之勞而已。"
兩人仰頭飲酒,威爾克斯的眼神有些迷離,他環(huán)顧這間狹小的看守室臉上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墻上掛著一串生銹的鑰匙在油燈的照耀下閃耀著星點的光芒,木桌上散落著幾份文件,角落里堆著幾個空酒瓶。
遠處牢房里的幽暗寂靜和這里的喧鬧形成鮮明對比。
"咱們都是從軍隊退伍下來的……嗝"
格拉打了一個酒嗝,抹了一下把嘴巴,他重重放下酒杯,手指敲擊著桌面高聲說道:
"我不幫自己的戰(zhàn)友還能幫誰?難道幫那些沒良心的賤民不成?"
"老弟說得在理啊。"
威爾克斯又給兩人的杯子斟滿酒,麥酒從壺口流出時發(fā)出嘩啦聲響。
"來,干一杯,敬皇帝陛下。"
"敬皇帝陛下!"
酒杯相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兩人這頓酒越喝越有味道。。
幾輪酒水下肚,格拉·穆勒的臉已經漲得通紅。
他湊近威爾克斯,壓低聲音帶著些許歉意地說道:
"老哥啊,再委屈你們多待幾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