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森失笑擺手,語氣帶著幾分自嘲說道:“我那會兒是真沒錢啊?!?/p>
“沒錢,不可能吧?你家里明明這么有錢……”
戈拉耶夫斯基驚訝地挑眉,差點因為分心而沒站穩(wěn),埃里森趕緊扶住他。
“那也是家里的錢,或者說是我父親的錢,不是我的錢啊?!?/p>
埃里森打斷他,語氣淡了些,目光投向漆黑的海面,他搖著頭說道:
“我當初要轉(zhuǎn)讀熱力工程學的時候我父親就極力反對,說什么也不讓我讀的那種。”
“而我呢,也反對他的反對?!卑@锷瓟[著手說道。
“然后他把我給踢出家門了,說是讓我自己在外邊謀生去吧,有本事別用他的錢?!?/p>
“我當時氣不過,就找我大哥要了筆錢,然后獨自一人跑到了海對岸的伯國讀書去了?!?/p>
至于為什么不選擇赫爾維西亞公國這邊更好的大學,而是特意跑到海對岸的伯國去上學,埃里森的解釋很是直白,單純的就是沒考上。
“沒辦法啊,”埃里森雙手一攤,表情很是無奈。
“我之前是學醫(yī)學的,現(xiàn)在臨時要轉(zhuǎn)變學科,我們這邊的大學我怎么可能考得上?”
“反正我的目標是想要學習相關的知識而已,在哪學不是學?”
埃里森很是豁達地說著,這是他以前從未提及的事情,而戈拉耶夫斯基也不是喜歡八卦別人家事的人,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們兩人這次回來是要干一件大事情,所以關于埃里森身份的事情,戈拉耶夫斯基就很有必要知道了。
當被問及當初為什么要棄醫(yī)從理的時候,埃里森笑道:
“還能是什么?當然是學醫(yī)救不了窮人唄。”
當初埃里森將要考取大學的時候,他父親其實是想要讓他學習機械工程之類的專業(yè)的,實在不行也可以學一學會計或者工商管理之類的課程也行。
畢竟這幾個專業(yè)學出來,他到時候接手家里的廠子比較方便。
“用我父親的原話說就是,你哥就是個瘋子、你姐就是個婊子,到時候家里這個廠只能交到你手上,我不管你喜歡或者不喜歡,你都必須為接手這個廠做好準備?!?/p>
這樣的話光是聽著就讓戈拉耶夫斯基感到很不爽了,他都如此更不用說性格上比他更獨立、更有冒險精神的埃里森了。
果不其然當年的埃里森就是拒絕了他父親的建議,毅然選擇了醫(yī)學這樣一個跟繼承家業(yè)完全不搭邊的學科。
當年他的這個決定可沒少把他父親給氣著,不過好在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盡管代價就是他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會被那個專制的男人給臭罵一頓。
“那后來呢?你為什么又要轉(zhuǎn)讀現(xiàn)在這個專業(yè)?。俊?/p>
戈拉洛夫斯基對于埃里森的事情顯然產(chǎn)生了不小的好奇,而后者在提到這個事情上的時候神情認真起來。
埃里森靠在船舷邊上,回憶道: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我那會兒快畢業(yè)了,跟著老師去工廠搞了一次義診。”
“當然,那說是義診,但其實更像是給我們這種實習生找的免費實驗者一樣?!?/p>
“咱們學醫(yī)這塊可不比其他專業(yè),不光講究技術,還非常吃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