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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7 灰霧之城沒有眼淚（第1頁）

事情的真相明了了，葉列茨基松了一口氣，而這時候小維克托卻伸出凍得通紅的雙手遞來一疊錢幣。

“先生，有些錢掉在了地上我?guī)湍鷵炱饋砹??！?/p>

葉列茨基怔怔地看向了這張稚嫩的小臉。

最上面的是亂糟糟、結(jié)塊的頭發(fā)；臉上隱約可見有不少雀斑，黑黢黢的一看就很久沒洗干凈了。小小的嘴唇干裂地起了一圈皮，凍得通紅的小臉頰上也盡是細密的龜裂紋。

唯有這雙眼睛是如此地明亮，在最污穢的深淵中照亮了那一抹屬于人性的光輝。

“謝、謝謝……”

盯著這個善良的孩子葉列茨基的視線很快開始變得水潤模糊起來，他手臂顫抖著接過了維克托遞來了錢幣然后不停重復地道謝著。

“葉列茨基先生這里挺冷的，要不我扶你來我家坐坐?！?/p>

他沒有拒絕維克托的建議，強咬著牙站了起來被攙扶著來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岔路口上。

正當他好奇維克托會住在哪一棟房子的時候，只見這個機靈的孩子找來了一根粗壯的樹枝撬開了道路邊上的一個方形井蓋，然后指著這里熱情地介紹道：

“葉列茨基先生，歡迎來到我家?！?/p>

看著那黝黑狹小的口子，葉列茨基沉默了。

這下面分明就是個給雨水導流的臺階啊，旁邊滑下去點就是下水道了。

“孩子，你就住這？”

“對呀，先生您不知道這里可暖和了，鋪上落葉晚上睡覺的時候根本不用擔心會冷著?！?/p>

說到這小維克托撓起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補充道：

“就是有時候臭了點，還有住久了頭發(fā)和身上會很癢，不過這個時候去找明娜嬤嬤讓她幫我洗個澡就好了，明娜嬤嬤最好了?！?/p>

小維克托童真的聲音讓葉列茨基內(nèi)心驟然地酸楚起來，他低下頭去看著這個樂觀的孩子嘴唇不由地顫抖了起來。

“孩子你住的這地方……這、地方……很不錯啊?！?/p>

葉列茨基本想說這里不是人住的，但看著維克托滔滔不絕地介紹著這唯一屬于自己的小窩的時候，他最后改口了。

“哇，葉列茨基先生您真有眼光，這地方就是好！明娜嬤嬤還還總抱怨我不該住這的，但是住在這里早上出攤很方便?！?/p>

“先生您不知道呢，住在這我大早上就能起來給人擦鞋，不用像其他人一樣要走好遠的路，還不用擔心起太早被皮衣狗給抓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