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于這位猛人來說,入獄也只不過是家常便飯的小事,順帶也是發(fā)展新組織、新成員的一個機會。
“既然約瑟夫同志暫時沒法到場,那么我們的會議就先召開吧。”
能來的人都差不多到齊了,李葉格也正式宣布開會。
“首先就讓我們歡迎沃爾夫格勒泥巴會的同志們加入了我們的隊伍,同時也歡迎他們的領(lǐng)袖雅科夫·伊凡諾維奇·納尼爾同志?!?/p>
在響徹酒館的掌聲中,一位身材矮小,戴著眼鏡,有著蜷曲頭發(fā)和一口絡(luò)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站到場地中央。
作為以底層燒炭工和碼頭搬運工為主的泥巴會是整個沃爾夫格勒革命力量中比較為弱小的一支,但他們卻是最為認同和支持李葉格那一套農(nóng)村理論的人。
在場的人都是這個城市的最底層,他們很多都是農(nóng)村家庭出身,活不下去才來大城市討生活的。
李葉格那一套被知識分子和城市市民階層所摒棄的理論,他們卻是能夠切身地感受到其中的高瞻遠矚和廣闊的前景。
然而此刻沃爾夫格勒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就像納尼爾同志現(xiàn)在介紹的一樣:
“就在你們昨天趕來之前,共聯(lián)會那邊剛傳來消息讓我們各派別的人都暫時放下武裝斗爭的想法,還讓我們在半個月之內(nèi)配合巡檢隊的人把槍給給繳了!”
“什么?!那群人瘋了嗎?都要起事了竟然說這種話!”
還沒等納尼爾說完,在場的眾人都焦急地質(zhì)問起來。
雖然說在過來之前雷曼沼澤游擊隊的大部分人都不信任這個所謂的共聯(lián)會,但在座的人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以起義為目的撮合起來的組織竟然會在起義的前夕發(fā)出這樣的命令。
“納尼爾同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難道是普什維克那群人?”
“是的,就是他們!”
納尼爾取下了自己的便帽一把摔在了桌子上,氣呼呼地坐到了吧臺前面的椅子上便開始咒罵道。
“普什維克那群人的頭頭卡什羅夫當選了城市議會的候選人,現(xiàn)在他官帽子戴頭上了就要求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說是只要他競選上了議員就能夠保證讓城市議會改善下城區(qū)的工作環(huán)境,也能夠調(diào)和我們和工廠主之間的矛盾?!?/p>
此話一出酒館內(nèi)再次響起了唏噓的喧鬧聲,一旁泥巴會的新同志在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部分人認同,但跟著李葉格過來的游擊隊員卻都開始嘲笑起來。
“就他一個議員能有什么用,整個城市議會上百號議員呢,只要其他人不同意,他承諾的那些都不作數(shù)?!?/p>
“就是、就是!況且他還只是一個候選議員,能不能真選得上還得另說不是嗎?”
……
不管是一臉稚嫩的年輕人,還是留著胡子的長者,在場的游擊隊員們都展示出了高超的眼界和敏銳的判斷力。
這讓剛剛帶著泥巴會入伙的納尼爾很是驚訝,要知道在他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沒有及時反應(yīng)過來,只是單純地不相信普什維克那群人而已。
更別說泥巴會里的其他弟兄了,他們中好些人到現(xiàn)在都還憧憬著卡什羅夫畫的大餅?zāi)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