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別了伯努利研究員之后,索特修斯回到了自己的溫室待了幾天,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接觸沃爾特·布勞恩。
根據(jù)他之前搜集的情報來看,這位沃爾特先生比起伯努利研究員更難接近。
伯努利那個小老頭雖然脾氣怪了點,但只要談話的內(nèi)容是在他擅長的領域就能表現(xiàn)出的明顯的興趣。
這個時候只要態(tài)度放低一些,求學的語氣誠懇一些,這個小老頭還是很樂意和人說話的。
但沃爾特·布勞恩卻不一樣,這位老哥對于研究之外的事情一概不關心。即便有人和他聊起他正在進行的項目,他也是興趣寥寥。
如果說伯努利研究員是因為有著70年土壤研究經(jīng)驗的緣故,認為其他人都得不出比他更好的方案,所以才脾氣乖張固執(zhí)。
那么這位沃爾特·布勞恩則是因為對自己能力的過度自信才不愿意和其他人接觸的。
其實說起來沃爾特研究員的能力并不算差,但從同行這里的了解到的一些情況來看,他的研究明顯是走入了歧途。
他的那套雜交理論是有問題的,已經(jīng)有很多人證實過了這條道路是行不通的,但沃爾特研究員卻不管這些,依舊在固執(zhí)地進行這個注定失敗的研究。
因為在他看來別人之所以能得出錯誤的結論,那一定是別人太蠢的緣故,自己只要肯堅持就一定能取得正確的成果。
想要和這種對外漠不關心、但是對內(nèi)卻極度自負的人交涉無疑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但好在索特修斯對此還算是有些經(jīng)驗,畢竟這種人在帝國的科研圈子里面并不算罕見。
因此按照以前和這兩類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索特修斯在去面見沃爾特研究員之前就托人弄到了幾份罕見的燕麥種質資源。
在這件事上小助手馬利克提供了很大的幫助,他利用在奴工中間的關系直接弄到了沃爾特研究員那邊的實驗進度,因此也能清楚對方接下來究竟會缺什么樣的種子。
有著這個情報的幫助,索特修斯也就獲得了面見沃爾特研究員的敲門磚。
在收到了這幾份珍貴種子后的那一天中午。
索特修斯沿著灌溉渠走到了雜交實驗區(qū),帶著一份不錯的見面禮來到了沃爾特研究員的地盤上。
雜交實驗室這里的環(huán)境比伯努利的土壤觀測站要雜亂得多。
各種麥穗樣本被隨意堆放在木架上,再后面的冷氣符文柜則是整齊的碼放著一罐罐標記著不同序號的種子。
大量的記錄本散落在工作臺上,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雜交組合的編號。
索特修斯到達時,正看見沃爾特背對著門口,彎腰檢查一株葉片發(fā)黃的雜交麥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