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河后,他們繼續(xù)朝著南城的方向前進。隨著距離南城越來越近,路上的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他們穿著各式各樣的服飾,看起來十分熱鬧。羅煊等人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都盡量低調(diào)行事。
沒多久他們便看到了南城的城門。城門高大雄偉,上面刻滿了各種神秘的符文,散發(fā)著一股莊嚴的氣息。
守城的士兵對每一位進城來者都會仔細前盤問?!澳銈兪鞘裁瓷矸荩縼砟铣怯泻文康??”一個士兵大聲問道。
玉棟師兄和黑金衛(wèi)們面面相覷,他們在進入北城時,可沒有這么嚴苛,別說守門士兵了,城門都沒有,簡直是隨意進入。
“要不,我們等到天黑,偷偷溜進去?!绷_煊認真提議道。
“那好,天黑后,各憑本事?”玉棟師兄打趣似的看向黑金衛(wèi)們,嘴角微揚,“這城門可有三層,別到時候自己人撞上自己人?!?/p>
一旁的光浩抿著嘴,也回應道:“我也沒問題?!?/p>
夜色如墨,悄然籠罩南城。城墻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青灰色光澤,符文隱隱閃爍,如同沉睡的獸瞳。羅煊貼著墻根潛行,衣袂未響,呼吸幾近于無。玉棟師兄與黑金衛(wèi)分作三路,借著巷道陰影穿插逼近。忽然,城樓上傳來鐵甲摩擦之聲,守夜巡衛(wèi)正沿階而下。
羅煊屈指輕彈,一粒石子破空而出,精準擊中遠處屋檐銅鈴,清脆聲響引得巡衛(wèi)轉身查看。玉棟師兄趁機翻入城垛,黑金衛(wèi)如墨影般從兩側包抄,無聲制住落單衛(wèi)兵,同時進入城中。
一直在城墻邊按耐不住的光浩,見三人都進去了,不免有些焦急,竟然直接喚出自己的魔像兩翼圣使,欲要找一處士兵最少的區(qū)域,飛躍進城。
這在光浩看來是最合適的方法,卻讓羅煊大感意外。因為他通過對城墻的仔細摸索,雖未能理解陣法的原理,但能明顯感知到那些符文嚴密地控制了城門口和城墻的上端位置,因此最上一層實際上并沒有巡邏的士兵。
而光浩這樣直接喚出魔像,試圖從城墻上方飛躍進城,無疑會觸發(fā)符文陣法,到時候不僅自己會暴露,還可能連累大家。羅煊心中一緊,剛要出聲制止,卻見光浩的魔像已經(jīng)騰空而起。
就在魔像雙翼展開的瞬間,城墻上的符文突然光芒大盛,一道道無形的力量鎖鏈朝著魔像纏繞而去。光浩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這城墻上的符文陣法竟然如此靈敏。
此刻,一位紫發(fā)女子正端坐于城門正樓之上,獨自一人悠然細品香茗。
“多久未曾見過,竟還有人敢硬闖我南城,真是膽大妄為、不知死活的‘勇士’?!?/p>
她輕笑一聲,指尖在茶盞邊緣緩緩劃過,眸光微閃,“既然來了,便不必走了?!痹捯袈鋾r,手中茶盞驀然碎裂,瓷片與熱茶四濺,而那道符文鎖鏈已如天羅地網(wǎng)般收緊。魔像發(fā)出低沉嗡鳴,雙翼劇烈震顫,卻難以掙脫禁制。光浩面色蒼白,體內(nèi)魂力被迅速抽離,魔像開始劇烈扭曲,光芒黯淡,仿佛隨時會崩解。
羅煊腳尖輕盈一點,縱身上墻,身形猶如飛燕般掠過磚縫,掌心緊貼墻壁疾速前行,全然不顧圍墻上的士兵,直沖城樓而去。他借符文閃爍的間隙閃身突進,掌風掃過磚石,引動陣法反噬之力偏移一寸。紫發(fā)女子眸光微凝,袖中飛出一道飛刃直取羅煊咽喉。千鈞一發(fā)之際,玉棟師兄破瓦而入,雙指夾住飛刃,冷聲喝道:“走!”黑金衛(wèi)自暗處暴起,三枚鐵索鉤鎖直貫屋梁,硬生生將符文陣眼撕裂一隙。羅煊趁機躍起,在魔像徹底消失瞬間,半空中接住光浩后,穩(wěn)穩(wěn)落在城內(nèi)一處陰影之中。
“你們都進去了,為何返回來?”羅煊見大家回到自己的身邊,不解問道。
“唉,你四處瞧瞧,這圍墻呈環(huán)形,我們翻進來后仍在護城墻內(nèi),真是被甕中捉鱉了!”玉棟神色凝重,低聲道:“城門已閉,四方皆有符文封鎖,強行突破只會驚動更多守衛(wèi)?!?/p>
“不是守衛(wèi)的問題,你們發(fā)現(xiàn)沒,剛剛他們其實一直在高處觀望,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羅煊回想起那把從城樓射出的飛刃,顯然,此地有強者坐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