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是能解,你也一樣能解?!睆埑蕉⒅_煊脖間掛著的小黑塔,耐人尋味地說道。
羅煊晃晃腦袋,不明所以。
“算了。”張辰抬手間,將所有人解開了拘魂咒的束縛,眾人頓時感到神識一清。
他凝視著羅煊,眸中幽光流轉(zhuǎn),“你脖間戴著的黑塔,有大用,你陪我去趟絕淵島?!?/p>
羅煊沉默片刻,指尖撫過黑塔表面斑駁的紋路,寒聲道:“去絕淵島可以,但你得先告訴我,魔皇宮的所有人,你有辦法帶回來嗎?”張辰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詭譎,“有辦法,但需要代價?!?/p>
“什么代價。”
“去了,我再告訴你。”張辰目光幽深,指尖在空中劃過一道血痕,凝成一枚符印緩緩飄向羅煊,“你若信我,便隨我踏入絕淵島,那里有座祭壇,以魂換魂,以命贖命?!?/p>
血符落于羅煊掌心,灼燒般滲入肌膚,化作一道隱秘烙印。他抬眼,神色決然,看向四位長老,“麻煩你們坐鎮(zhèn)魔皇宮,好好養(yǎng)傷,封鎖消息,嚴(yán)禁讓外界知道魔皇宮內(nèi)發(fā)生的事?!?/p>
“羅煊,我們看得出,你現(xiàn)在的身體很不好啊?!?/p>
“無須多言,我自有分寸?!绷_煊握緊拳頭,掌心烙印微熱,仿佛與血脈共鳴。他深吸一口氣,壓下體內(nèi)翻涌的燥熱,腳步卻未有絲毫遲疑。他知道,絕淵島一去,或許再無歸路,但為了魔皇宮的子民,為了那一線生機,他必須前行。
四人目送羅煊與張辰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轉(zhuǎn)身帶走其他所有人,返回魔皇宮深處。洋君長老抬手布下隔音結(jié)界,面色凝重:“羅煊體內(nèi)十分紊亂,感覺隨時都會爆體身亡一般。此行恐怕兇多吉少。”其余三人沉默不語,掌心卻悄然凝聚靈力,似在準(zhǔn)備某種秘術(shù)。
羅煊跟在張辰身邊,似有磁場牽引,無需費力,踏浪而行。海水漆黑如墨,隱約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張辰突然停步,指尖點向海面:“看見那些氣泡了嗎?每個氣泡里都封著個活人魂魄。”他話音未落,海面驟然炸開,數(shù)百具白骨從深淵爬出,眼眶中跳動著幽藍(lán)鬼火。
羅煊召出左臂魂武,黑色籠手,準(zhǔn)備大戰(zhàn)一場。張辰卻輕笑一聲,抬手按在他肩頭:“別急,這些只是看門狗?!彼浦讣猓榈稳牒C?,整片海域突然沸騰起來。無數(shù)鎖鏈從海底升起,纏繞住白骨骷髏,將它們拖回深淵。
海面逐漸平靜,可那股壓抑的氣息卻愈發(fā)濃烈。羅煊眉頭緊皺,警惕地打量著四周,他能感覺到,真正的危險還在后面。
張辰神色淡然,仿佛對這一切都習(xí)以為常,直接扎入漆黑的海水,羅煊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緊緊跟了上去。
隨著他們不斷深入,海水變得愈發(fā)冰冷刺骨,仿佛能凍結(jié)人的靈魂。突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巨大的“島嶼”輪廓,那“島嶼”懸于海中,被一層黑色的霧氣籠罩,透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張辰在不遠(yuǎn)處停下,轉(zhuǎn)頭看向羅煊,說道:“絕淵島到了,接下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p>
羅煊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不管多難,我都要一試。”張辰微微點頭,率先朝著絕淵島游去,羅煊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當(dāng)他們靠近“島嶼”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仿佛要將他們拉入無盡的深淵。羅煊拼盡全力抵抗著這股吸力,身體卻還是不受控制地朝著島嶼墜去。越靠近它,周圍的光亮越盛。就在他即將落地時,一道黑影突然從旁邊竄出,朝著他撲了過來。
羅煊左臂魂武驟然爆發(fā)出幽光,黑色籠手橫擋于前,硬生生將黑影擊退數(shù)丈。那是一具半透明的殘魂,面容扭曲,似在無聲嘶吼。張辰低喝:“別對視!那是被煉化的守墓人!”話音未落,整座絕淵島劇烈震顫,黑霧翻涌如潮,無數(shù)道鎖鏈自地底暴起,交織成網(wǎng)。羅煊咬牙穿梭鎖鏈之間,腳下黑霧凝成利刃,割裂皮膚,他卻不敢有半分遲滯。羅煊現(xiàn)在感覺自己真的身處在一座島嶼上,而不是在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