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下山的人越來越多,在羅雨夢他們身后幾乎已經(jīng)沒有上山的人了,對于來自下山人不停地勸阻,都一一被閻婆婆回應(yīng)。唯一一條山道被來回踩踏,反而更容易落腳了。
終于,在三人前后很久沒出現(xiàn)新的隊伍,羅雨夢終于可以繼續(xù)向閻婆婆詢問內(nèi)心的疑惑。
“婆婆,土屬性,巖礪可以,可是血法……”
“無妨,你師傅說來奪寶,就有他的把握?!遍惼牌艣]有詳細解釋,只是自顧自向前走。
巖礪示意她放手,不用再攙扶自己,“老太婆,你可別坑我!我只是煉靈修為,我一路觀察那些下山的人,修為高的大有人在!”
“老朽之前都說了,這本來就是你們小輩的機緣,修為再高也進不去門戶,況且在這片天地下,都是超脫不了靈境的存在,有老朽在,我們或許還能被不知情的人誤以為來自大宗派,不屬于此地?!?/p>
巖礪咂咂嘴,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張口,羅雨夢上前,說道:“現(xiàn)在山頭上聚集的一定是有備而來的隊伍,那時候該怎樣騙過他們呢?”
“對對對,我們是假的,就是假的,沒有背景,不就被任人宰割嗎?”
被問至此,閻婆婆的表情也變得凝重,抬眼看向山林深處,“不知道暗雷宗的名號還有沒有用······”
“走吧,有你師傅在,還怕出不去嗎?還有,你小子在獄里哪都敢去,膽子大得很,出來了就如此膽小嗎?”
這一刻閻婆婆似乎變成了一位統(tǒng)領(lǐng)者,不再像一個老仆。其實在獄里,村長這個職務(wù)她已經(jīng)做了幾十年了,一直號令著上百人的行動,該有的威嚴從未消失。
隨后巖礪兩人雙目對視,最終異口同聲道:“走!”
······
······
“我們憑什么不能進去,你們又憑什么攔住我們!”
不是所有的人都心甘情愿被攔截后原路返回的,這種被大宗派圈地的行為自然也得到一群人的不滿與抗議,為首叫囂的是位青年才俊,身著錦帽貂裘,手中卻拿著一柄折扇,氣度非凡。
在山道盡頭,有四位鍛靈境界的人,呈一字排列看守,在他們身后不遠便是山頂,已經(jīng)很快收拾出一塊供幾十人落腳的空地,正在討論進去門戶的人選。這種行為更加劇了被阻攔在外人群的不滿。
“你,既非土屬性,就不要妄圖進入,尋求是非,那里面沒有你能用的東西?!鄙碇嘁碌哪凶由裆栀瑧B(tài)度堅決,其他三位從頭至尾并沒有任何表示,仿佛青衣就是他們的代表。
“我可以不進去,但我在此也可以是為了在場的所有土屬性修士。我知道你們不屬于這片區(qū)域,是來自外界,卻不給我們機會,甚至想獨占這里出土的寶物,是何道理?”
“行了,這里的土著又怎樣?門戶里的東西是天地蘊生之物,并不是你們祖上遺棄的東西,自然有能力者得知!”青衣不依不饒,依舊不肯放行。
“有能力者,你怎知……”
青衣立刻打斷他,“你們這些人,即便是身邊的長老,護衛(wèi)還沒我修為高!知不知道什么叫懷璧其罪。即使你們能得到寶物,但是能帶走它嗎?”
“你你你!”領(lǐng)頭人反握的折扇微微顫抖,最后不甘心的放下拿著扇子的手,背于身后,緩緩走入人群。
“鉸大哥!我們就這么走了?”一皮膚黝黑的魁梧青年向他迎來,雖然他身材高大,但是臉上童稚未開的五官,表明他的年紀并不大。
“沒辦法,本以為只是附近疆土的人來爭一爭,沒想到冒出這么多從未聽聞過得教派,你也看到了,我們的修為和他們比起差的太遠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寶物,讓外界的人不惜付出代價來到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