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一側(cè)的轟隆聲似乎停止了,很長時間沒有動靜。太陽高掛,已是正午,幾人隨意坐在一棵大樹下乘涼休息。
“小浩子,別生氣了唄,你看我雖然下手重,可你被打飛出去,嗷嗷了半天,中氣十足,肯定沒受內(nèi)傷?!崩腔驶癁榇笫迥樱荒樣懞?,緊挨著羅浩。
羅浩只是一直和脖間的鱗鱗玩耍,不給狼皇一絲面子,毫不理睬。
“哎呀,求求你了,告訴我你為什么恢復能力這么強吧,那時候沒有靈力外泄,純粹是身體的抗性,或者是超強的恢復力?”
狼皇一直在嘰里呱啦講個不停,羅浩再也忍不住了,“你變成大叔就算了,嘴怎么也便這么碎了!煩死了,煩死了!”
“嘿嘿,以前說話不方便,現(xiàn)在這不方便了嘛?!?/p>
羅浩垂下腦袋,想直接趕路,正要起身,沒想到鱗鱗突然消失,無征兆進入自己的靈??臻g!
“你看吧,鱗鱗都煩你了,連平時最討厭的地方都不在乎了。”
狼皇正想辯解什么,可羅浩身上突然散發(fā)的七彩光芒將他彈開一邊,差點壓到昏睡的女孩,“小浩子,什么東西在你的靈海里?快告訴我,鱗鱗,快把鱗鱗強行送出體外!快?。 ?/p>
羅浩不敢怠慢,即刻放出被彩色光暈包裹住的鱗鱗。
“魂器!”狼皇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怎么可能?這種品質(zhì),世間罕至,絕非尋?;昶鳎 ?/p>
羅浩狠狠搗了狼皇一拳,“什么時候了,你研究鬼的魂器,救鱗鱗??!”
“你先告訴我,這魂器從哪里得來的,太不尋常了!”狼皇也是十分焦急,不知所措!
“一個潭底,一汪清水,一條小蛇······”羅浩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時狼皇第一次注意到羅浩的一對褐色蛇瞳,“你別告訴我,你吸收了一潭化龍液!那這是水龍一族的魂器!你可真······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你了!”
“到底怎么辦啊!”彩色光芒愈發(fā)強烈,從中散發(fā)出的靈力波動充滿了壓力,范圍逐漸擴大,一片壓抑。
“你先把它收回靈??臻g,放在外面太危險了,也許靈果能發(fā)揮作用,我需要仔細想想,關(guān)于龍族的信息?!?/p>
羅浩不敢怠慢,忙將鱗鱗收回,還沒松一口氣,一支黑色長箭便射在鱗鱗方才的位置上,并隨之爆炸,草地被暗紫色的雷電頃刻化為灰燼,留下一大灘黑漬!
幸好狼皇眼疾手快,兩只手各抱起羅海和女孩跳出了爆炸范圍,“誰?出來!”
一位手持黑色長弓的黃袍人現(xiàn)身在他們正前方,連衣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截白皙的下巴,“靈蛇,交出來?!?/p>
“你說交就交啊,你哪位???”狼皇正想事情,被突然打斷,本就不爽,突然張口就要搶走一直帶在身邊的鱗鱗,立馬怒了!
“一頭雪狼,瞎叫喚什么?讓那個小孩過來,是被你收進靈獸袋了吧,交出來,我們還有別的事,不想在此多耽擱?!?/p>
一身著黑色長裙的小女孩悄然出現(xiàn)在黃袍人身旁,毫無征兆,一張人畜無害的蘿莉臉,配上粗長的幾乎落地的麻花辮,在太陽下若隱若現(xiàn)。
“器魂!”狼皇一語道破女孩身份,“這弓,看起來樸實無華,但有種說不出的危險。你不是這把弓的器魂,你是什么獸魂,也配看不起狼皇我?”
“狼皇?哈哈哈,一頭雪狼也敢自稱狼皇,這是我?guī)装倌旰蟪鍪?,聽過的最有趣的笑話了!”女孩扭頭對身邊黃袍人繼續(xù)說道,“速戰(zhàn)速決,近身?!?/p>
黃袍點頭示意,還未行動,狼皇就已經(jīng)伴隨狼嘯,向他撲來,一拳落下,被對方用長弓擋住,但狼皇沒有收拳,而是憑借靈獸超越常人的體質(zhì),繼續(xù)施力壓制,“看你的年紀也不大,長得很丑嗎,遮的這么嚴實?”
黃袍人的膝蓋漸漸微屈,面對狼皇的先天體質(zhì)力量的確先落下風!
“這弓怎么回事?”狼皇突然感覺自己拳頭下的黑弓在流動,在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