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是觀微巔峰,卻自知,此生連觸摸到通玄壁障的機會都不會有。
可供他選擇的機會與時間,都已不多。
諸般謀劃,殫精竭慮,然而,對于破除天地囚籠,得見日月星空,也不過是隔靴搔癢,揚湯止沸罷了。
說到底,其實也不過只有一個問題——
只有虎獸,才能解答天地囚籠背后的真相,而這位守在極西界碑之后的存在,其修為境界之高深莫測,即便是現(xiàn)在的南宮問,也難以一窺究竟。
好在,有身懷虎齒的劉啟出現(xiàn),讓他深埋心中的種種猜測得以確證,也讓他最終決定,此戰(zhàn)過后,便開始著手計劃第二次的西臨之行,而不是再等兩三年后。
但其實此舉,于打破天地囚籠,即便確如南宮問所說,于大義有利,益處恐怕也極為有限。
畢竟,以劉啟與虎獸的神秘關(guān)聯(lián),即或現(xiàn)在不知,日后需知之時,劉啟再行計劃,也斷然不會像他如今這般,需用淋漓鮮血鋪就通向真理的康莊大道。
若劉啟連這也做不到,那期待劉啟“突破”虎獸,撥開天地迷霧,也不過是癡人做夢罷了。
若劉啟都不行,縱然再過百萬年,怕也看不到一絲希望。
所以南宮問必須相信,也必須承認(rèn),他的計劃即便于大義有利,益處也極為有限。
盡管承認(rèn)——
但他卻依舊對此行志在必得,只因這計劃有唯一一個天大的好處,便是如上官儀所說,能解了他心中,久困的迷思。
南宮問就想問一句,為什么?
為什么偏要選中他們?
修行詛咒,三百年壽命,尚只有二百余年的勇猛精進,即便他們都是曠世奇才,又哪里有機會,觸摸到通玄的門檻?
這囚籠,當(dāng)真不給人一點活路?
那虎獸何等存在,又為何要鎮(zhèn)守此界?
既是鎮(zhèn)守,卻不在當(dāng)年殺死擅自闖入界碑之后那片神秘的之地的他與蘇南二人。
既留他們一命,卻又為何不曾向他們透露哪怕一絲一毫的隱秘?
他的壽命已然無多,沒有時間,再去等待那個不知何時才會到來的結(jié)果。
趁他現(xiàn)在還有余力,最好能在完全邁入天人五衰之前,幫劉啟掃清一切障礙,而后縱身飛入西臨界林,去自己尋找,而非等待,那個他魂牽夢縈的答案。
“不行。”上官儀依舊不松口,語氣無比鄭重。“他們,是活生生的人。”
南宮問這次并未皺眉,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失望。
“我原以為你生死一遭,該有些蛻變,卻不想,還是這般心軟。
大道修行,便是爭斗不休,你天資無雙,便是那兩千年前那五位先賢存在,比你也略有不如,我本視你為希望,卻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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