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不想奪舍你了,我們能談談嗎?”藥壺殘魂語氣軟化。
劉啟心中卻突然警惕起來。
這藥壺殘魂怎么會前后態(tài)度變化如此之大?事出反常必有因!
所以,他一邊不露聲色地加以防備,一邊以一種看破一切的玩味語氣開口說道:
“呵……閣下方才不是還譏諷說,我連你奪舍這一關(guān)都躲不過嗎?怎么現(xiàn)在又說,不想奪舍我了?前倨而后恭,思之未免令人發(fā)笑……”
藥壺殘魂有些尷尬,可形勢比人強,面對劉啟的嘲弄,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偏偏說出來的話,顯得誠心至極。
“是我小覷了道友,沒想到道友年紀輕輕,才情就能縱橫古今,若早知道友天賦如此妖孽,我定然不會大放厥詞,還望道友,能不計前嫌……
更何況,我看道友不像是會被這秘境嚇住的樣子,但這秘境危險莫名,若要再深入,極有可能遭遇大詭異,我的人臉法,或許,應當能助道友一臂之力……”
劉啟心中冷冷一笑。
先前這藥壺殘魂果然在騙他,看話中暗含之意,這殘魂肯定早就知道,自己修習的“人臉法”,與此地的千方秘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印證了心中猜想,劉啟卻依舊扮作將信將疑地開口:“可我怎么信你?你先前可是一直堅持置我于死地,你說呢?嗯?”
劉啟的話依舊冷冽。
但藥壺殘魂卻從中找出了氣口。
他賭的就是,劉啟想要深入秘境的心思,現(xiàn)在看來,他賭對了。
不過他心中卻是一陣發(fā)苦。
若有可能,他才不想深入秘境,寧愿立刻掉頭就跑,再不回來,但有什么辦法呢?總歸是要先過眼前這關(guān)。
于是只能略帶討好的真誠說道:
“先前是我目光有些短淺,只以為道友是下山之猛虎,強則強矣,猶不至于令我喪失抵抗之心,卻不曾想過——
道友原是是潛海之蛟龍。
竟能將神智煉化而生靈,這般手段,堪稱神跡,我從未聽聞過。
能得這般機緣,想必道友定然是身負大氣運之人,即便奪舍成功,之后也恐遭天地反噬,我,不敢賭。
所以,我認了,只求能保住性命,在道友這里,求一個三寸棲身之地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