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雙眼微瞇,語氣冷冽。
“道友何意?不妨明言……”
劉啟爽快一笑,“待此間事了,與霸王兄告別之后,我自然還是要離去,不過我希望,天宇,依舊還會是靈蘊宗韓臨長老的弟子,這一點,我自會跟霸王兄言明。”
“哼!你想請宗主做主,自然隨你心意!只是此事,與我們有何相干?”葉舒雖然語氣不善,但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呵,自然是相干的?!眲⑿σ饽?,看得葉宣有些渾身發(fā)毛,“霸王兄身為靈蘊宗宗宗主,自然諸事繁忙,我怕他無暇顧及宮道友一家的安危,萬一恰巧,又有惡人賊膽包天,要我如何放心?”
葉舒聽得咬牙切齒,偏又不敢直接撕破臉,只能恨恨開口,“你到底想說什么?”
“呵……倒也沒什么,只是我在想,整個靈蘊宗,與我有私怨的,似乎寥寥無幾,若我他日再來拜訪,發(fā)現(xiàn)宮道友一家在此受人欺辱,你說,我該找誰呢?”
說罷,劉啟的目光終于自葉宣身上移開,卻有意無意地,自葉舒身上飄過。
赫然是赤裸裸的威脅!
而且聽劉啟這意思,似乎只要宮天宇一家在靈蘊宗內受了欺負,無論那惡人是誰,他都要算到葉舒、葉宣的頭上!
葉舒握緊龍頭杖的手不住顫抖,似是再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可就算這樣,她最終也沒有選擇動手,不過從齒縫中蹦出字來。
“道友,過分了吧……”
劉啟對此,卻好似聽不見一般,“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他一拍腦袋,回頭看向欲言又止的佝僂老頭,笑意吟吟地開口,“煩請前輩,作個見證?不知,是否方便?”
見證?
見證什么?
見證他今天威脅葉舒,葉宣的話語絕非虛言?還要靈蘊宗太上長老見證!
這實在也太“囂張”了!
偏偏,那佝僂老頭一臉苦笑,竟無比自然地應承了下來!
不然,還能如何?
他又怎么會看不出,劉啟特意提及要他見證,便是要他,為自己和眾多靈蘊宗長老的偏幫與為難,付出代價。
他若答應,便可一切揭過。
若不答應……
葉舒、葉宣面色鐵青,可面對太上長老的應許,也無法再出言反駁,只好吞下這枚苦果,自我消受。
正當眾人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之時,一道劍光,忽然自天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