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賜的昨夜風(fēng)!
劉啟也沒想到,這一曲鷓鴣天,竟還讓發(fā)現(xiàn)了昨夜風(fēng)的如此玄妙功用。
所以當(dāng)一切結(jié)束之時,劉啟卻只覺得的心若琉璃,明透,然而堅不可摧。
恰在此刻,一道劍光自天際而來。
劉啟淡淡抬頭遙望,卻見那劍光速度奇快無比,直奔孫浩峰身前的碧翠長槍而去。
他眉頭輕挑,并無出手之意,只看那劍氣浩蕩,將碧翠長槍生生震開。
劍氣顯化成人影,除卻方才宣布婚典開始的青云宗太上長老,又能是何人?
那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目光冷冷,先是疑惑地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宮天宇,隨后不帶一絲感情地掃視著全場。
直至看到靈蘊(yùn)宗來人,他才忽而神情一滯,緊接著抱拳見禮,稱了句道友。
那靈蘊(yùn)宗長老卻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甚至連目光都不曾有片刻從宮天宇身上離開。
男子受了輕慢,眉頭一皺,然而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扭頭看向?qū)O浩方,正欲問明緣由,卻見后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啟稟太上長老,方才弟子動用劍符,實屬無奈,只因宗主宮天嘯伙同外人,毀我婚典,欺辱我父,弟子青云宗少宗孫浩方,懇請師叔祖,為我父子二人,主持公道!”
那中年男子聞言眉頭蹙的更緊,轉(zhuǎn)身看向?qū)m天嘯,“天嘯,浩方說的可都是真的?”
宮天嘯卻是一副不想爭辯的樣子,并不回答那男子所問,只淡然說道:“待天宇醒來,我便攜一家離去,千方秘境,依舊是我去,這場鬧劇,就此結(jié)束吧。”
“荒唐!”有太上長老持劍護(hù)佑,孫浩峰這時終于回過神來,于是厲聲開口。
“宮天嘯,你竟然如此不把師叔放在眼里,若你有委屈,或是我等做的不對,你如實相告,師叔難道會不為你做主嗎?你明明是自己心虛,還敢把怪錯歸罪師叔身上?”
宮天嘯卻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懶得出言同他辯駁。
中年男子見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天嘯,師兄當(dāng)年欲立你為少宗,我便以為不妥,但師兄堅持,并要我為你護(hù)道。
師兄待我恩重,他之所托,我自然不會辜負(fù),所以我才收斂了求道之心,不曾奔赴千方州外,只留在宗門清修,為你護(hù)道。
這些年來,坐在宗主之位,你雖無功,可也算兢兢業(yè)業(yè),就算為親子籌謀,也在情理的限度之中,所以我也未曾多言。
但近來,你實在私心用甚,就連少宗之位也不想放過,師兄若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只怕,也后悔當(dāng)日選了你來做少宗!”
宮天嘯依舊面無表情,并不開口回答,他已經(jīng)不在意了,于宗門,他自認(rèn)問心無愧,現(xiàn)在還留在此處,不過是為了等待宮天宇蘇醒罷了。
場中一時間安靜下來。
青云宗弟子們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他們很難想象,那位眾人眼中性格溫善的宗主,竟然是太上長老口中,玩弄權(quán)柄,置宗門利益于不顧的自私之輩。
孫浩峰心中尚在竊喜,就聽見場中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你真是,其蠢如豬?!?/p>
說著,劉啟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