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向劉啟,恍惚間,仿佛看到他的背后,正緩緩浮現(xiàn)出一尊無上身影,呼吸間大道噴發(fā),舉手投足便引得天地相和,十一緣屬齊鳴,通玄境界,遠(yuǎn)不足以盡書!
“難怪,難怪柳辰能和祖靈有所淵源……”
陰無柔心中越發(fā)恍然,一念及此,當(dāng)即大手一揮,一輪皎潔圓月自袖袍疾飛而出,置于九天高空之上。
劉啟只覺周身空間扭曲,下一瞬,眼前便換了景象。
他竟沒有絲毫抵抗之力,便被拉入了這方月光傾灑的虛空無垠之地。
“陰前輩,這是?”
他卻不知,此方天地之外——
原本蠢蠢欲動的月靈碑靈,眼見著陰無柔攜劉啟憑空消失,微微愣神過后,便是碑光大作,震顫地“咬牙切齒”,凝匯巨手,胡亂拍擊,好一番攪弄,以泄心中之氣!
陰無柔對此也只是苦笑著一筆帶過。
“呵……不拉小友遁破虛空,我只怕月靈碑靈,會忍不住再次出手啊……”
劉啟挑眉一愣,微微失笑。
對方這態(tài)度,倒是給足了。
想來他主動出示八色團光,陰無柔此舉,倒也存了投桃報李之心。
后者也是適時地再度開口,另起話題。
“小友,不瞞你說,初聞碑靈所言時,我全然不信,如今看來,倒是我目光短淺,坐井觀天了……”
他語氣自嘲,神情頗為復(fù)雜,意味難明,還略帶有神往之色,唯獨少見苦澀。
劉啟見狀,覺得差不多也到了時機,當(dāng)即淡笑著開口回道:
“前輩一身通玄神威,如此言語,倒是讓晚輩惶恐了……”
陰無柔苦笑著擺擺手。
“嗯……另外,陰前輩,我主動出示八色團光,用意,想必你也明白?!?/p>
陰無柔聞言,臉上終于多了些苦澀。
“明白的,明白的……”
他能不明白嗎?
劉啟點點頭,卻是繼續(xù)解釋道:
“我大概知月靈碑靈用意,只是,非為晚輩不肯相助,實則是這八色團光,諸道混雜艱深,以晚輩目前之能,尚無法開解,若將八色團光整個交借,晚輩也實在……”
陰無柔心中卻是吃驚不已。
他見了八色團光之后,便再沒想過借換之可能,甚至,都不打算再提及。